築基期竟然就能凝聚有形劍氣,簡直聞所未聞。
掌門亦是滿臉驚愕。
就在他隱隱約約感覺,這時鏡並非傳聞中的廢材時。
一個酒壺被人從外麵擲進來,不偏不倚地朝寒霄真人臉上砸去。
後者及時收手才好險躲開。
但饒是這樣,他的臉仍舊黑得不輕,“外麵什麼人?”
顧九寒在一眾長老的注視下緩緩走進戒律堂。
那悠哉的腳步像是來閒逛的。
“我還道我小徒弟去哪了,怎的我下山喝了幾壺酒回去就沒人影了。”顧九寒手輕輕搭在時鏡肩上。
“原來是被你們招呼都不打一聲給擄來了。”
蘇長老通紅著臉道:“你彆血口噴人。”
摔在地上的木葫蘆被顧九寒勾勾手指,就自己回到了他手中。
他喝口酒順便咂咂嘴,“沒有血啊,我怎麼噴人?”
蘇長老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被他無賴似的態度氣得心窩子痛。
這逍遙宗,果然一個個都是無賴。
寒霄真人看著穿得鬆鬆垮垮,沒個正經樣的顧九寒直蹙眉。
無論看多少次,這人也最多隻有元嬰的修為,為何敢囂張地直接闖進來?
“顧掌門,我們懷疑是你門下弟子時鏡弄壞了我宗法寶問心鏡。”寒霄真人一字一句道:“還請不要出手妨礙。”
他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為顧九寒會識相。
可顧九寒卻說:“就那個破鏡子?碎就碎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個長老怒叫:“那是上品靈寶,不是隨隨便便的鏡子!”
“那不還是鏡子,鏡子哪有不碎的。”顧九寒連眼神都懶得分給那長老。
更不明白區區一麵鏡子而已,有什麼好值得他們大驚小怪的。
顧九寒的話說得眾人抓狂極了。
這逍遙宗的掌門到底怎麼回事?上品靈寶又不是哪個農戶家的銅鏡。
他這仿佛是他們在無理取鬨的語氣搞錯了吧。
“寒霄真人,我發誓先前所說絕無半句假話。”蘇長老手指明晃晃指著時鏡,“問心鏡就是她損壞的,可千萬不能放過她!”
寒霄真人不置一詞。
但周身的威壓已然擴散了出去。
化神境的修士舉手都能翻天覆地,這威壓更是讓在場的眾長老都感到窒息。
地麵瞬間結了幾層冰,短短幾秒就將戒律堂變成了冰天雪地,長老們躲到角落瑟瑟發抖。
顧九寒手一伸把時鏡拉到身後,“站不穩了就過來。”
時鏡乖乖站了過去。
隨後她發現那寒氣似乎被隔絕了般。
隻要站在顧九寒身後,寒霄真人的威壓就波及不到。
而在彆人眼中隻是站著的顧九寒兩人,其實是在以神識鬥法。
寒霄真人開始不以為然,可到後麵他卻忽然臉色一變。
他急匆匆收回神識。
飛仙門掌門見他隱約捂了下胸口,關切了一句:“師弟你怎麼了?”
寒霄真人卻話都不說,直接縮地成寸離開。
顧九寒理都不帶搭理其他人,直接把時鏡帶離了那裡。
路上時鏡疑惑地問:“師父,剛才寒霄真人為什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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