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給你的法器戴好了。”寒霄真人目光落下,淡淡吩咐道。
他對待時瑤的態度。
跟對彆人簡直是截然相反。
甚至就連身為親傳弟子的蕭珂都插不進話,隻能站在一旁。
受著眾人豔羨的目光,時瑤心裡的不安瞬間消散,“師父給的溯月鐲,我時時刻刻都戴著呢。”
先前是她顧慮太多了。
不管時鏡怎麼樣,隻要寒霄真人跟時家一日還站在她這邊,一切就始終不會變。
“你今日是跟誰比試?”寒霄真人又問。
時瑤停頓得有些明顯。
見她不答,一旁的蕭珂回答道:“師妹抽到的跟逍遙宗的……時鏡。”
寒霄真人早有耳聞時鏡加入了彆的門派。
得知是個連聽都沒聽過的小宗門,他的漠視更甚,“你妹妹走上了歪路,今日的比試你無需留手,用觴闕劍吧。”
蕭珂心頭一震,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一個邁步走到寒霄真人跟前。
“師父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寒霄真人淡淡地問。
寒霄真人的目光仿佛有無形的壓力。
短短幾個呼吸,蕭珂的背上就滿是薄汗,但他也沒有因此後退半步。
“觴闕是上古靈劍,威力巨大。掌門不是在大比開始前就特地囑咐過小師妹,讓她慎用嗎?”
寒霄真人身上無形的壓迫感更重了,“你如今會質疑為師了?”
寒霄真人十分震怒。
蕭珂自成為他的弟子以來,從未忤逆過他這個師父的意願,這是第一次。
化神大能的威壓,可不是鬨著玩的。
蕭珂頓時感覺喉口湧上一股腥甜。
看到這樣的蕭珂,時瑤心裡忽覺一陣不甘。
她上前打斷蕭珂,柔聲替他求情,“師父您彆怪蕭師兄,蕭師兄想來也不是想忤逆您。”
“隻是可能我們前陣子剛見過時鏡,蕭師兄心有不忍罷了。”
寒霄真人眼神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蕭珂,“時鏡已經不是你的師妹了,時瑤才是。”
聽到寒霄真人的特地提醒,蕭珂愣了一瞬。
隨後看著時瑤的眸子想到。
他剛才竟然為了時鏡衝撞師父,他是瘋了嗎?
蕭珂愧疚地對時瑤道:“師妹,對不住,我方才也不知怎的了……可能是一時上頭。”
時瑤掌心都要揉爛了。
麵上卻依舊維持著柔和笑意,“蕭師兄不必多說,我都明白的。”
“時鏡畢竟也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會下重手。”
蕭珂的心微微落定。
看她的目光也比以往更加內疚,“時鏡那般對你,我竟還讓師妹對她網開一麵,我真是有愧於你。”
時瑤微微一笑。
但觴闕劍化作的戒指,卻隨她波動的心境在手上微微顫動起來。
與此同時,擂台上隨著當啷一聲劍落在地上。
雲棲鬆當即呼出一口氣。
隨後朝著秦北拱手道:“秦道友,你的刀法不錯,這場是我輸了。”
雲棲鬆輸得心服口服。
台下的人卻不知發生了何事,還一臉懵。
“怎麼打著打著就認輸了?”
“劍掉了不能再拿起來嗎?雲棲鬆可是堂堂蓬萊雙絕,我的靈石啊,這下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