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兩隊人正在對峙。
其中一撥是雲黛帶領的火陽宗弟子。
至於另外那撥,就是老熟人了。
“你們火陽宗都這麼蠻不講理嗎?”蕭珂蹙眉冷道:“你們當時都去驅趕妖獸了,洞窟裡一個人也沒。”
“那我師妹看到靈寶去拿,不是人之常情?”
他一手扶著時瑤,嚴正地說著有失公理的話。
時瑤臉色微微發泛白,輕聲說:“蕭師兄,犯不著為了我興師動眾。雲師妹看中的東西,就給她吧,我不打緊的。”
她咳了兩聲,唇上更無血色。
這我見猶憐的樣子,瞬間引起了飛仙門弟子的同情心。
他們滿臉憤慨,“秘境中哪有這麼多講究。”
“就是,誰拿到就是誰的。誰叫你們火陽宗不留下個弟子來看守?”
“誰也彆想欺負時師妹!”
雲黛氣得火冒三丈。
他們費儘心思才弄走妖獸,眼看靈寶就要到手,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也就罷了。
到頭來怎麼他們,還成了欺負人的那個?
雲黛脾氣火爆,不想解釋那麼多,拔劍對準幾人,“就一句話。這火雲珠,你們飛仙門是交還是不交?”
聽到這靈寶名字的瞬間,時鏡就想起來了。
這不是小說裡,女主在秘境中得來的寶物嗎?
好像能大幅度提升火屬性功法的威力,還能用來做冶煉靈器的材料。
原文裡時瑤千辛萬苦找來這火雲珠後,因為用不上,就把它給了舔狗之一的蕭珂,刷了一波好感度。
原來這東西,是她打彆人那搶來的呀。
“你們火陽宗仗著人多,欺負我師妹。此事回去後,我定稟明師父。”蕭珂抿唇冷冷道。
“至於火雲珠,那是我師妹拿到的。”
時鏡嘖嘖搖頭。
不愧是女主的模範舔狗。
眼看衝突越發激烈,火陽宗的弟子也出現了動搖。
一個男弟子勸,“雲師妹,這火雲珠我們也不是非要不可。那雌雄妖獸隻是被引走,不久還會回來的。”
“為免跟它對上,我們還是先走吧。”
見雲黛沉著臉不出聲。
時瑤取出一枚雕著銀蓮的發簪,“火雲珠於我有用,不如我用這個護身法器跟雲姑娘換,可好?”
“師妹,這發簪你不是從不離身的嗎?”蕭珂眼神訝異。
時瑤眼瞼黯然微垂,掩去那一絲失落,強顏歡笑,“這是我娘給我的發簪,原是擔心我有不策,才在臨走時給我。”
她頓了頓,一笑,“但火雲珠對蕭師兄你意義非凡。所以,我隻好用這簪子換珠了。”
這番話聽得蕭珂是感動無比。
待到視線一轉,落回到雲黛身上,他更覺得她可惡,“你們非要咄咄相逼嗎?”
在洞口看著這一眾人演大戲的時鏡,目光忽然被那銀簪吸引過去。
簪上是銀蓮花。
是原主母親最愛的花,也是她的遺物。
時鏡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她按住自己的手,聲音溫吞,“彆著急,我會幫你把東西拿回來的。”
時鏡緩緩退出洞窟,在洞口來回打量。
那對雌雄妖獸肯定不會走太遠。
“這種時候,四師兄給的符就派上大用場了。”
時鏡掏出張符,記著杜鳴教她的辦法,用靈力往上麵一抹。
符文流動起來,瞬間像是活過來了。
時鏡跟著飛起來的符紙,片刻後,發現了被陣法困住的妖獸。
一雌一雄,腳踏火雲,此刻正不間斷的衝擊著陣法。
即便被困在陣法內,也能聽見它們的陣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