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時被時鏡一劍掄飛了出去。
驚呆了那些弟子。
“常師兄!”
“怎麼可能?她不是廢靈根嗎!”
同門去扶常時,被他一把掃開,他臉色陰沉無比,被一個廢靈根的打飛,說出去不丟死人。
他也在想,時鏡什麼時候學的這招?明明以前,她都隻有被他碾著打的份。
“這一劍,還剛才常師兄的。”時鏡衝他一笑,白牙晃眼非常。
常時一臉怒意,卻被周圍同門按下衝動,在場都是各大宗門的,若是真殺了時鏡,損了宗門形象,死一百次都不夠。
常時默然片刻,黑著臉離開。
目送飛仙門眾人離開,時鏡驚歎地摸了摸自己的劍。
難怪都說劍修窮,但是帥啊。
剛那一招日貫長虹。
帥呆了。
時鏡拿著十塊靈石返回門派。
門派裡師兄們正在打葉子牌,輸得最多的人臉上紙條也最多。
她還聽見杜鳴扯著嗓子在那喊:“師父,我看到你藏牌了!還有師姐,你們耍詐!”
洛婉清嘖嘖地歎,“小師弟,願賭服輸,你也不想落個輸不起的名頭吧?”
杜鳴畢竟年紀小,在外能坑蒙拐騙,對內就不足了。
逍遙門內,誰又不是一個老奸巨猾。
四個人裡,也就他臉上的紙條最多。
時鏡旁觀了會兒他們是怎麼出老千,欺負四師兄的。
到後者終於忍無可忍了,才走過去,“師父,還有師兄師姐,我回來了。”
她往那一站。
正在打牌的四人齊刷刷回頭,風一吹,紙條亂飛。
簡直是驚悚片現場。
“小師妹送靈石來了!”杜鳴見到她,比見到親爹娘都高興。
時鏡:“四師兄,乾嘛這麼激動?”
下巴沾著三根紙條的秦北,幽幽地說:“因為再輸,他就隻能把自己褲衩抵押出去了。”
時鏡對快哭出來的杜鳴說:“四師兄,我相信你可以的。”
杜鳴如考喪批。
看他生無可戀的樣子,時鏡怎麼也無法把這個單純的四師兄,跟原文那個反派結合在一起。
“竟然真的拿回來了……”
“師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時鏡看著洛婉清。
“啊沒什麼沒什麼。”洛婉清想扯開話題,眼珠子轉了轉落到她碎了半塊的袖子上。
“小師妹,你跟人打架了?”
時鏡摸摸衣角,“回來的路上,碰到群硬要叫我爹的人。我不肯,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洛婉清:“……看不出你是這樣的師妹。”
時鏡托了托那十塊靈石,有點肉疼,但還是走向了顧九寒。
借著上交靈石,或許能問問劍修該怎麼個修煉法。
原主會的一招半式太少,在這修真界連苟命都難。想擺好爛,那也得先活下去。
走到一半,洛婉清把她拉住,“師妹,你乾嘛去?”
時鏡:“我去把靈石給師父。”
誰知洛婉清聞言,把她拽得更緊了,“靈石到師父手裡,都存不過三日的。你這麼辛苦得來的,還是自己留著吧。”
她點點下巴,“多攢點靈石,把你那劍保養下。劍修嘛,隻有拿好劍才能有更大威力。”
洛婉清說起劍修來,侃侃而談。
時鏡忍不住問了:“師姐,你也是劍修?怎麼你這麼了解。”
洛婉清眼神閃躲,“我雖然不是,但你三師兄和大師兄都是啊。都是一個門派裡的,多少有了解。”
時鏡對那位至今還沒見過的三師兄,是越來越好奇了。
這時,頭頂忽然拋來一本破破爛爛的書。
書角精準砸中她天靈蓋。
顧九寒靠在躺椅上,臉上蓋著厚厚的紙條,“看著練。”
時鏡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