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棺槨下的墓道滑落,一路走著,鴨梨發現幼安在這個墓中,有如回家一般,那裡有機關,有陷阱,他都提前知道,並很快就破解了。
不知道是不是前麵那具詐屍的古屍下場太快,嚇到了其它的異物,鴨梨明明感覺到了,黑暗中有什麼東西,一直盯著他們,卻不見動靜。
越過數個陪葬室,鴨梨看著裡麵慘死的屍骸,心中對古代活人陪葬的行為,感到了封建權勢下的慘酷。
活在那時候的奴隸,卑賤得不如狗,真正的人命如草賤。
可能受這些屍骸的影響,陪葬室裡的古董金銀,鴨梨根本提不起興趣去看。
到了護棺河,三人停了下來。
幼安看著黑暗中泛著水光的河麵,稍微有些出神。
越過這條護棺河,就是華國的地界了,但此時的幼安,內心有些抗拒。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胸口,有一種沉悶的刺痛。
幼安不知道這刺痛為什麼引起,但無非就是自己空白的那一段記憶的緣由。
“這河怎麼過去?”鴨梨問道。
跟幼安兩個人在墓道相處的這段時間,齊長樂跟幼安在各種機關下,救了鴨梨數次。
現在鴨梨跟他們的相處,膽子也大了些,他覺得這兩個小鬼,看著行為說話嚇人,但心卻挺軟的。
不然,早讓自己死了算了,又何必三番五次的救自己。
感覺猜到幼安他們的性格的鴨梨,一直提起來的心鬆了下來,語氣也輕快了下。
“你說怎麼過去?”齊長樂問他。
鴨梨想了下,過河無非就是遊過去或劃船過去。
但這裡的河水漆黑不見底,加上這墓中的特彆,下水被水下不知名的東西偷襲,那是百分之百,自己是逃不掉的。
但劃船過去?哪來的船?
鴨梨看著護棺河麵,發了下呆。
突然,一道黑影從河水中冒出來,接著又冒出了數十道黑影,浮在水麵。
鴨梨嚇得打了個顫,吞了下口水,很熟練地躲在了齊長樂的身後。
而水中的黑影緩緩地從河中向岸邊移過來,鴨梨嚇得扯著齊長樂的衣服,就想往後退。
“再扯我衣服,跺手。”齊長樂轉身仰頭瞪著鴨梨,警告道。
幼安一直沒有動靜,隻是靜靜地盯著黑影中,最先出現的那一道黑影。
火蠱飛到了河麵,也照清晰了它們的麵容,是一具具黑色的皮俑,隻有被它們包圍在中間的,是一具長相怪異的女屍。
它一身華麗的異族服裝,長長的黑發上挽著一個發鬢,帶著一頂小王冠,它的臉色很白,白得如同一張潔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