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吧。
我跟袁術結成兒女親家,袁術還能來攻我?
沒有這個道理啊!”
“就算袁術不來攻打溫侯,他仗著溫侯的女兒在其手中,向溫侯借兵借糧,溫侯借是不借?
溫侯送上女兒,就等於給袁術送了一個人質啊。
而且袁術手握玉璽,早晚要僭越稱帝。
那可是謀朝篡位的大罪。
溫侯跟他結成親家,難道是要跟袁術一起當反賊嗎?
成為反賊親屬,定為天下所不容。
到時候隻怕溫侯悔之晚矣!”
呂布聽陳珪的話,越聽越覺得有道理,到最後不由高呼道
“韓胤害我,陳宮誤我也!
若不是陳老先生之言,布差點釀成大禍!
我這就派人去打發了韓胤和袁耀,否了這樁婚事!”
見呂布完全被自己說服,陳珪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既然溫侯已經迷途知返,那老朽就暫且告辭了。”
陳珪說罷,拄著拐杖就向外走去。
“等一等!”
聽聞呂布在身後喚自己,陳珪不由一驚。
咋回事,這呂布長出腦子來了?
陳珪回過頭,緩緩道
“溫侯,還有何事?”
呂布雙手抱拳,對陳珪施了一禮,鄭重道
“陳老先生,謝謝啊!
你對呂布的提點之恩,呂布不會忘記。”
陳珪心中暗鬆一口氣,還以為呂布長出了腦子,看來還是愚不可及,就是一個活該被人利用的蠢貨。
“溫侯不必謝我。
你是徐州之主,我陳家還要仰仗於你。
老朽自然要為你出謀劃策。
溫侯能納忠言,老朽已經很欣慰了。”
陳珪慢悠悠的走出溫侯府,呂布則心急火燎,恨不得立刻派人把韓胤和袁耀趕回去。
當然了,韓胤帶來的那些禮物是帶不走的。
到了他呂布手裡的東西,就姓呂了,又豈有還回去的道理?
呂布剛要有所行動,府中管家突然來稟報道
“主公,府外有一文士求見,自稱是主公的故人。”
“我的故人?
我在徐州,能有什麼故人?
你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是誰來尋我。”
呂布隻覺得最近怪事特彆多,先是韓胤,而後是陳珪,現在又來了一位故人。
自己這溫侯府,從來沒這麼火過啊。
過不多時,管家帶著一個身披灰色長衫的削瘦儒生走了進來。
看到此人,呂布的眼睛都直了。
“你是你?
李儒!
你沒死?!”
李儒對呂布一拱手,微笑道
“一彆多年,溫侯風采依舊,還成了徐州之主。
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呂布依舊沒從震撼之中緩過神來,對李儒道
“你為什麼還活著?
王允不是將你全家斬儘殺絕了嗎?”
李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溫侯,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
以你對儒的了解,王允能謀算得了我嗎?
王允能拿到的結果,隻是我想讓他看到的結果。
當初董公若聽吾言,王允早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儒此言有幾分自大,呂布卻覺得理所當然。
王允的謀略,與李儒的差距實在太大,完全沒有可比性。
呂布沉聲道
“原來你早就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