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留在了蕭關,徐州眾文臣之中能稱得上呂布心腹的,也就隻剩下陳登、陳珪父子二人了。
呂布敗了幾場,心中抑鬱難平,隻得借酒澆愁。
他捏著酒樽,怒喝道
“曹賊!
仗著兵多,欺辱於我!
我帶五萬精兵去攻曹操,他竟然帶了十五萬人!
待吾婿兵至,我非將曹賊挫骨揚灰不可!”
呂布現在也不像一開始那般自大了。
麵對用兵如神的曹孟德,五萬打十五萬真心打不過。
呂布從黃敘、王權處得知袁耀率十萬大軍來援,便把希望寄托在了袁耀身上。
隻要自家女婿到了,自己麾下的士卒就不比曹賊少。
到時候以他呂布的勇武,定能把曹賊的腦袋擰下來。
呂布大口大口的喝著悶酒,一旁陪著呂布喝酒的陳登、陳珪父子則麵麵相覷。
呂布長腦子了?
要真如他所說那般,等袁耀來援,曹公還能奪下徐州嗎?
隻怕徐州最後會落入袁耀小兒之手
其實原本對陳家來說,徐州歸屬袁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袁家乃是天下豪族之首,門生故吏遍及天下。
他陳家身為徐州第一豪族,正好與袁氏契合。
可自從得知袁耀在揚州收拾豪族,剝奪了世家大族的土地和人口,陳登父子就不這麼想了。
袁耀對世家豪族下手太狠了,幾乎把世家豪門的全部特權都給掐滅了。
現在大陳的世家,跟尋常的商賈、富家翁有何區彆?
除了錢財多一些,他們還有什麼特權?
要知道,世家豪門之人,原來可是最鄙視商賈的。
現在讓他們與商賈的地位等同,世家豪族之人如何能接受?
反正陳登、陳珪父子是萬萬忍不了的。
在他們父子看來,徐州就算繼續在呂布手裡,也比歸屬袁氏要好太多了。
起碼呂布對他們父子還算客氣,也沒有搶奪他們土地的打算。
當然了,現在他們父子最中意的主公還是曹操。
陳珪、陳登父子籌謀多日,早就有十足的把握將呂布賣給曹操。
可如果呂布固守徐州等待援軍,他們的謀劃就徹底廢了。
陳珪給陳登使了個眼色,陳登立刻會意,起身對呂布拜道
“主公,勝敗乃兵家常事,主公又何必氣餒呢?
主公與曹操交戰這麼多年,互有勝負。
這次敗了,下次定然能贏回來。
主公若一味等待袁耀公子來救,那不是要仰人鼻息,為袁耀公子所小覷?”
“更何況主公隻是敗於曹操之手,五萬大軍並沒有多少損失。
我與父親殫精竭慮,在徐州為主公籌集到了三萬大軍。
這三萬大軍,再加上主公原本擁有的五萬大軍,那可就是八萬精兵啊!
主公有八萬精兵,何愁曹操不敗?”
呂布猶豫著說道
“即便有八萬精兵,也遠不如曹賊的十五萬大軍。
那曹賊用兵甚是厲害,我真能得勝嗎?”
“能!
主公當然能!”
陳登揮動手臂,豪氣乾雲地說道
“在主公出征這些時日,我已思得破敵之計。
主公隻需依吾計行,曹賊必敗!
我願與主公一同出兵沛縣,一舉擊潰曹賊!”
見陳登說得如此篤定,又想起陳登乃是智謀超絕之士,呂布的破曹的信心又回來了。
陳登說得對啊,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被女婿小瞧了!
自己這個當嶽父的,總不能連個徐州都守不住,讓女婿看笑話。
陳登,真忠臣也!
唯有死忠之臣,才會如此為自己著想。
呂布心中無比慶幸,慶幸自己把陳登、陳珪父子倚為謀主,讓他們的地位與陳宮等同。
呂布一臉感激地說道
“知我者,元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