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風說道“沒有彆的聲音。”
石文傑卻不覺得,他的五官遠超常人,聽的遠,看的遠。
就在剛才他聽見一個聲音,如同梵音,好似一直在呼喚著什麼。
他想過去看看。
石文傑說道“你們待著這,我過去看看。”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晚來風雖然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但也是怕他出事,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柳一晌一聽,緊抓著晚來風的手臂,說道“我也要去。”
石文傑打量了一眼他們兩,柳一晌的衣服破爛不堪露出好多道口子來,身上還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與像烤乾的鹹濕味,一頭長發淩亂配上那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真像從廢墟裡爬出來的原始人,也不知道經曆了他經曆了什麼。
晚來風就比柳一晌好很多了,經曆了一場戰爭後,就遇到了他,兩人協作並走,性格沉穩。
“走吧走吧,不過先說好,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我可不一定能護的了你們。”
石文傑提前給他們打了預防針,當然這句話是說給柳一晌聽的。
一路走來,對晚來風也算信任,他做事前都會深思熟慮,沉著冷靜,這絕對是不可多得的搭檔。
可如果多了一個柳一晌,那就不一定了,從剛才的行為來看,他是個高大卻膽小的人,這種人跟著他們很容易出岔子。
晚來風聽出了石文傑話中的意思,是想讓柳一晌打退堂鼓,但作為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怎麼可能真的拋下柳一晌不顧。
“石兄,我們身手也還算說的過去,有自保能力。”
晚來風的聲音雖然不是那種溫潤如玉,也不是那種清冷微寒,卻是那種低沉略粗,品味久了,就容易醉在他的嗓音裡。
晚來風說話令人舒服,石文傑也不在好說一些什麼,隻道“那最好。”
說罷,他便在前麵開路,柳一晌和晚來風跟在後麵。
柳一晌聽著周圍的“啊啊”聲,抓著晚來風的手又緊了緊,簡直已經掛在他身了。
晚來風問道“石兄,你聽的是什麼聲音?”
要說這個聲音,石文傑也不知道如何去描述。
像梵音,又像什麼咒語,迷迷糊糊的聽不清。
“我也不知道,先去看看再說。”
“石兄,你說會不會是和周圍的樹一樣?”
周圍的樹不管是白日還是夜晚,都一直發著“啊啊”聲,聽著嚇人,就連他們剛到這裡時,也是被嚇了一跳。
待久了之後才發現,這些樹會隔一段時間再發出聲來,就好像有規律般。
而石文傑說,聽到的聲音,會不會是這片詭異聲音的源頭?
這樣一想,到很有可能。
石文傑搖搖頭,他也不好下定論。
西行數十裡,懸崖萬丈,腳下的碎石滾滾墜落,顯然是沒有路了。
晚來風蹲下,兩指並合,撚了一些塵土在鼻尖嗅了嗅,土壤是濕的,還帶著一股血腥味。
因為月夜的緣故看不清地上的一些細節,從土壤來看,這裡前不久經過一場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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