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裡,石楠路拿著手上的地契,麵上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石文傑則沒臉見人,就在半個時辰前,林處竟然讓他去忽悠他爹買下這塊地。
林處還配合呼應,說什麼地段好,有名氣,是塊風水寶地。
林處還讓他使勁的附和,彆說了,就是想死!
哪有兒子這麼坑親爹的ㄒoㄒ
掌櫃麵上一笑,道謝道“多謝石員外慷慨。”
石楠路嗬嗬兩聲,“哪裡哪裡。”
“文傑啊,過來跟你爹說說話。”
林處喊的很大聲,還有那壞壞的語氣,都讓躲在府衙門外的石文傑恨不得當場躺平去世。
見沒人進來,林處無奈道“這孩子,真是的。”
石楠路說道“無妨無妨,犬子跟著你,我也寬心許多。”
林處說道“文傑資質好,悟性高,我也沒點撥什麼。”
這是實話,他真沒怎麼點撥過什麼,都是靠石文傑的悟性與仙絕塔裡的能人異士教的,他就隻是蹭個人情,當個甩手掌櫃。
“文傑跟你前還沒到築基,這才過了多久就已經開關四段了,這要不是你的功勞,那我真想不到誰有這麼大本事了。”
石文傑不想被家裡限製,隱瞞了自己真實的修為,這一點石楠路一直被蒙在鼓裡。
林處也不說破,尊重石文傑的選擇。
天色已晚,石楠路邀請林處等人到府上住宿,林處也沒推辭但不住宿,蹭咳咳,賣完人情就該啟程了。
石府裡冷冷清清的,自從母親過世之後,就很少看到石楠路開心的笑了。
再後來,石文傑上麵的兄弟姐妹也進入了學院,一年都見不著幾次麵。
石文傑再一走,偌大的石府,除了跟隨石家幾十年的管家,石楠路連個說話聊天的人都沒有。
桌上擺著美味菜肴,石文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與林處的大口嚼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石楠路倒了一杯酒,敬林處“大人,教導犬子,辛苦你了。”
林處也拿起酒杯,回道“小事小事。”
兩人又談了一些關於石文傑的話題,石楠路像個婆娘一樣交代著石文傑,無非就是一些要好好跟著林處學之類的話,石文傑都很乖乖的點點頭。
石楠路歎了一聲,說道“要是你們早來一天,就能與你大哥和你二姐敘敘舊。”
提起這兩人,石文傑才稍稍提起神來,問道“他們回來了?”
石楠路說道“今早剛走。”
在石楠路的印象裡,自從兩人入了清風學院,他們與石文傑碰麵的機會比石楠路還少。
那時的石文傑總是跑到外麵,錯過了會麵的機會,這一跑就是半個多月。
也有更長的時間。
“哦。”石文傑有些失落。
吃完飯之後,林處就帶著他們啟程,手中的折扇忽然變大,跟法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