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鐮的那一天,十月初三,霜降已經過了五天了,那幾天五爺爺,孫老伯,村長,李老就差住在地裡了。看著那結實穗子,焦急的等待著,畢竟以前沒有人種過第二季,怕早了怕晚了,又盼著能長的更飽滿一些。
眼見,天氣漸涼,幾個湊在一起一商量,村長一聲“割”,銅鑼一響,全村的老老少少拿著鐮刀就出了屋子。
慌的那兩衙役,慌不擇路的騎著馬就往縣城跑,跑到那河邊,差點沒連人帶馬的給栽下去。
邊勒緊馬頭,邊暗罵,這連山村的村民太不講究了,他人都住村裡了,也不知道提前同他打個招呼。xx,那邊縣太爺還等著消息呢。
另一人,則跟著村民一起,到了地裡,乾啥,看著,縣太爺來了好彙報唄。不過看這沉甸甸的穗子,收成應該不錯。
村民是熟一套的流程,根本不需要交待,孫老伯和陳家的男丁隻象征性的割了幾刀,就挑著穀子往回走了,村子打穀場裡,大伯娘套著牛,拖著滾石就等著了。
陳三嬸,陳四嬸,抬著自家的小方桌,拿著茶壺和碗,在樹陰底下才放好,附近鄰居家不下地的小媳婦就搬來,椅子和凳子。
一副看熱鬨茶話會的模樣。
陳小婉領著小五,小六,小琪,小靜在自家門前的池塘邊上,也支了一個桌子,樹枝垂下來,剛好擋住陽光。桌上擺了一盤米糕,一壺茶,幾個杯子。各自找喜歡的地方坐著。
陳小婉無聊,拿著把蒲扇,扇著。小琪拿著籮筐,繡著花。小靜一個人玩著花繩,
小五小六中蹲在地上玩陳小婉教的三角棋,二人輸贏的不亦樂乎。
陳小婉看著打穀場的熱鬨,沒有去幫忙,也沒有去看熱鬨,不是她冷血,而是小五每天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姐,今天去那裡玩,爹說讓你彆去村子裡。”
讓陳小婉感覺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被圈在了半天灣,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煩得不行。
不過每天幾個孩子陪著,她也不好找她大伯抱怨,天天上山下山的,又收獲了不少野葡萄,全讓她做成了葡萄酒,現在已經有三大壇了。
前麵釀的,陳大哥陳二哥也給她送了過來,有一壇子可能是沒有封好,直接酸了。
另外的兩壇過濾出來,一家分了一點,她也隻有一小壇了。
畢竟不是純正的釀酒葡萄,且糖也放少了,不能和後世的酒比,喝個果香與新奇。
倒是幾個小女孩很是喜歡,第一次喝,每人都渴了一大杯,將小臉喝的紅撲撲的,小琪直接醉了,讓大伯娘指著她,你你你了好半天。
這一次的,她打算誰也不送了,留著自己慢慢喝。
如此刻,沒這幾個小屁孩在,她將茶換成酒多好。
嗯,這裡看這連山村的景也不錯,她還是得想辦法,在這裡建個亭子,這樣烈陽下雨也不怕了。
不過說真的,這山裡就是涼快很多,遠沒有以前蒸籠模式的天氣,挺好的。就是零嘴少了點。能去趟後山就好了。
嘴饞啊,花生,瓜子,乾果都沒有,還是得去縣城鋪子去找找。
陳小婉是真的百無聊賴,人閒著本就會有一種無聊無所事事的感覺,何況了陳小婉就沒有怎麼閒過的。
這突然的鬆馳,又沒有手機可刷,沒有小說可以看,沒有東西打發時間,不習慣也正常,她那些布料,陳四叔也還沒有給她拖回來。
看著爭個不停的小五和小六,陳小婉腦子裡突然想到聽過的一個說法,教孩子就要讓孩子成為孩子王。
閒著也閒著,做點壞事也無不可,嗬嗬,誰讓大伯不讓她進村呢。
叫來小五,小六問“村裡的小孩有多少能聽你倆的話和你倆一起玩的。”
兩小屁孩雖說也有十多歲了,平日裡哪能想到這些啊,憑著本能對大姐的信任。
交待的老實極了。
小五掰著手指算數“團子,耀祖,堰哥兒,石頭,李子八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