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三躺在地上,涼涼的往上抬了一眼,身都沒有起。
他這次被留了下來,還有他爹以及上次在府城露臉的兩位叔伯兄弟。
且他們這次去隻賣一些鮮柿子,和少量的柚子。
這柚子能放,大姐說年節的時候價格可能更好。
還有柿餅,大姐留了大量的柿子在家裡做柿餅,這幾天家裡人的都在半山灣削柿子呢。
本來他也在,隻是這幾個破小孩非要來摸魚,大姐讓他來看著,彆讓出什麼事了。
要不是看在那水煮魚與炸小魚乾的份上,他才不來呢。
這來找人的,不是為了二季稻,就是後山上的果子了,關他什麼事。
且大伯再三說了,少管閒事,多做事,特彆看著大姐。
大姐在家,那他也沒什麼事了,這水也讓他放在沒什麼了,這幾個破小孩要是還能出事,他也就不用負荊請罪了,直接死了算了。
這兩個二哈是縣令大人的人吧,哦,那應該是村長的事。
陳小三,咬著根野草,躺的不亦樂乎。
幾個小孩看他不說話,更加不敢應聲了,竹子炒肉可一點不好吃。
王昌和朱明看沒有人應,又看那離村越來越近的人影,沒辦法,隻得先去彙報。
趙縣令一聽找不到村長,也找不到其它幾個人,這村裡更是人影都不見幾個。
那也是急的用一雙袖子不停地擦著汗。
天爺啊,這連山村,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怎麼儘出岔子。
徐大人終於是看不過眼,道“彆急了,細仔問問,人都去哪裡了。”
“這地上還鋪著稻子呢。”
可不,這地上有鋪著新鮮的,要打的稻穗,也還有曬著的穀子。
趙大人,神色緩了緩,對王昌與朱明道“可找人打聽了。”
“打聽了,村長家的幾位婦人隻說出門了,不在家,沒說去哪裡。”
“其它人家,我們沒有去敲門。”
“大人,平時,這村裡不這樣的,很多人的。”
“趙漢生呢,叫他去問問。”
“大人,他沒來,您昨天不是派他去竹南鎮了嗎?”
“那你們去他嶽丈家問問。”
“不用了,那邊來人了。”徐大人道。
隻見那筆直的村路上,婀婀娜娜走出來一個身影,青色的斜徑衣裳與半裙,同色褲子與頭巾,腳踩一雙布鞋,不緊不慢的走著,很是悠閒。
急得趙縣令幾個一頭的汗,隻是那女子像看不到他們似的,邊走邊看著遠處,好像在找什麼。
趙縣令來過好幾次連山村,但麵前的女子不認得,看著打扮也是不常出來乾活的。隻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媳婦。
突然那河邊傳來一車歡呼聲,幾個小孩的聲音傳來“魚,魚,魚,好大的魚,我抓的,我抓的。”
“不對,不對,是我抓的,是我抓的,不是你抓的。”
“哎呀,都一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抓得就是我抓的,我抓的也是你抓的。我們是兄弟嘛,好兄弟都這樣。“
"是這樣嗎”
“是這樣,不信你問小六。”
“我們上次去抓”
隻見那走來的女子,聽見孩子們的聲音,臉上露出莞爾一笑,徑直往那邊走去。
看都沒有看這行人一眼。
幾人麵麵相視一眼,司大人將兩邊袖子一摸,準備上前去問,沒辦法,這群人裡麵,就隻有他年輕一點。
隻見那女子走近河邊就道“小五,小六,可抓著魚了。”
“抓到了,抓到了,好大的魚。”
從那茂密的秋草叢中鑽出兩個紮著羊角的男孩,還拎著一條魚,衝著那女子嚷嚷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