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村長哪還有心思收拾屋子,嚇得坐在地上直接起不來了,嘴裡嚷著,”這這欺君欺君是要殺頭的,要殺頭的,我的天爺呀。”
陳三叔扶著陳村長,那頭那眼都不知道看誰好,怎麼一轉眼就捅了這麼大一個窟窿,他還是幫凶,大哥回來會不會抽死他。
這都不是事,問題是小婉這個事怎麼圓啊,不然要死好多人的。
陳小婉卻走回來蹲下對陳村長道“村長,您那裡欺君了”
“那裡沒有啊,那林子就不是村裡人種的。”
“那裡不是了,是您年紀大,還是村子裡有更大年紀的,您去問問。”
陳村長“真不是”
“真不是您去問問。“
陳村長爬起來,擦乾眼淚就往外跑
陳三叔又回頭對著陳小婉道“真不是”
陳小婉擺擺手,其實是不是的不重要,重要是那些老人一口咬定是,就行了。
而那些老人窮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自是不希望兒孫們也受苦,隻要陳村長問,一定會說是。
黃土半截的人,為了兒孫,總有一些小聰明,將這事給擔下來,而且沒有證據。
而陳村長要的也隻是一個心安,不然不會今天事都做了,再哭這麼一場。
陳小婉對人性的了解,其實也不夠透徹,隻是相信沒有幾個人願意將裝進口袋裡的銀子又拿出來。好日子不要,要往那窮路上走,怎麼也會搏一把。
而這件事本不是壞事,利國利義的好事,中間夾了點私心罷了,而且也未必是假的,那林子裡很乾淨,這麼多年下來,樹木也並不雜。
早期若沒有人打理,也做不到這樣,隻是誰家在打理,就是一個問題了,如今都便宜了連山村。
陳三叔小心的問“你怎麼都知道”
陳小婉指指腦袋。
陳三叔
陳小婉看看她三叔又促狹道"或是三叔將小四書房裡的書都看完了,也就知道了。”
陳三叔的頭皮就一陣發麻,小四書房裡的書都是他二哥的,小四自己還沒有看完呢。讓他看,算了,算了,他寧願被砍頭,爽快。
陳小婉笑嘻嘻的看著他三叔垂頭喪氣的模樣。
她三叔這個性子,對外有幾分小聰明,對家人又單純的緊,像隻狡猾的兔子,可愛的緊。
這連山村與她大概是沒法子脫離關係的,而且她在這裡生活的挺自在的,這個事情還是她來圓吧。
怎麼樣種植果子她不清楚,但嫁接之法,她還是懂的,感謝當年的小說,感謝當年的一時興起,感謝小視頻,感謝博主的無私分享。
陳小婉回到書房,這書房她就沒進來過幾次,試問誰讀了十幾年書,又過了十來年007,996的日子後,還願意動不動就拿起書本來研究的,她不行,也不願意了。
隻是這次不進來不行啊,她要是搬著桌子板凳去院子裡寫,那一群人準來圍觀,她還是省些事吧,也沒有幾個字。
說到字,陳小婉也愁悵,她爹她娘都一手好字,陳小四那一手字也不錯,她的字怎麼就像沒練過似的,那亂的墨跡難均的樣子。大哥二哥都寫的比她好。
記憶裡,他爹好像沒教她練過字,有點兒不怎麼符合邏輯。
搖搖頭,算了,還是先乾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