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縣令匆匆趕來,全縣糧食增產就在這一舉,那十七個村長有一些就沒有回去,看到這景象那是熱淚盈眶。看著陳村長那眼汪汪的如同看心上人一樣。
隻是這苗與穀種也是有數的,就算將連山村所有的田都育上苗也不可能滿足這五十裡以內的十七個村子的需求,更不要說全縣的了。
陳村長心煩,看著趙縣令與司農司的人兩袖一拍“老頭子就會種地,其它的不會,你們看怎麼辦吧。”
司謙與趙縣令對看一眼,這陳村長當真玩的一手好推拿,前麵可是拿他們有事有人,無事無人在用,現在更甚了。
隻是人家連山村也硬氣,該教的都教了,這幾個月吃住人家也全安排了,沒餓著沒冷著,見麵也還客客氣氣的,你總不能因人家總是想不起你去糾責吧。這二人都是君子,這事還真做不出來。
二人還真不能不管這事,雖說聖旨上說這連山村周圍五十裡種什麼由連山村負責,但是由你趙縣令直接管,你司謙這個司農司的農師也還在,論起尊卑,確實還由不得連山村做主。
消息傳的飛快,還不到中午,十七個村長一個不差的全到了。那隔壁縣朱縣令也來了,這次沒有喬裝,穿著考究,一看就是一個當官的。
新建的連山村村辦其實也是一個十間房的小院子,隻是正房三間通開,就用在這樣的時刻,所以能容的下這些人,隻是那設施就實在簡陋了一些,雖然一色的桌椅都是新的,但也就隻有這些,除此之外,彆無他物,這些人連一口水都沒有。
趙縣令與司大人已經給了不少法子了,可是這些人不同意,都想緊著自己的村子。一群人急的不行,春種是有時間的,可不興這樣拖的,可這方案遲遲定不下來。
徐光臨小霸王在村裡已經瘋玩了兩個多月了,剛開始一張嘴傲嬌的不行,處處得理不饒人,還挑剔的緊,那身純白綢衣也換不下來。
隻是環境改變人啊,哪管你貧窮還是富貴。
那時候還冷,小五小六帶著人抓麻雀和玩五子棋。這小子見了幾次那還記得自己姓氏名誰,從哪裡來,最後不細看和這村裡的孩子沒啥兩樣了,哦,除了個高一些。
小五他們玩棋還不一樣,例如小五說要帶五個人去捉麻雀,那十幾個小夥伴肯定人多了,以前吧是剪刀石頭布。現在不,先來一輪三角棋,贏的人再來一輪五子棋,最後贏的人去玩,輸的人打下手。
最後贏的人得到的麻雀是輸的人兩倍或多倍。例贏的人兩隻麻雀,輸的人也有一隻。但不準耍賴偷賴,發現了就沒有物品分,再發現幾次就不帶那人玩了。
陳小婉決不承認這是自己教的,隻是給兩孩子講了一個強將手下無弱兵的故事和一個企業管理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聽的時候小三,小貞她們也在啊,誰也沒有領悟出這一套呀。
這還不算,有一次幾個小孩要去河邊,怕出事,小四跟著去了,回來後就盯得陳小婉發慌,還好那時候房子還沒有修好,陳小婉爹的那些書都打包了起來,不然不一定保得住。
就這也纏了陳小婉大半天,陳小婉都差點沒有圓過去,還答應回去將書找出來給他,和將故事再給他寫一遍。陳小婉心裡在哭,語氣上輕描淡寫“就這點東西都記不住,你這童生不是假的吧。”
小四“我準備拿去和先生還有同窗討論討論。”
陳小婉想沒有這個弟弟。
如今這幾人都在她的院子,小四躺在搖椅上悠哉遊哉的看書,手裡還拿著杯蜂蜜菊花茶,一個大小夥子,嗜甜,陳小婉能怎麼辦,寵著唄,關鍵是還不長蛀牙,你說奇怪不奇怪。
小三在給她搗鼓那小山新挖下來盆栽,桌上放著一杯蜂蜜柚子茶,小五小六小霸王那五字棋殺的氣吞山河。
小貞帶著一眾妹妹坐著繡花,陳小婉看得煩死了,想著回頭給整一幅麻將或撲克出來,給這些人好好的盤盤。風靡了幾個世紀,連互聯網和網遊都隻能順從的玩意,總能讓這些家夥消停些,放過她吧。
“我說你們自己家的宅子也是新的,待在這裡有什麼趣。”
“這裡躺著舒服”
“我喜歡大姐”
“我也喜歡大姐”
“大姐,你這院子比我家好,我家還光禿禿人,啥也沒有”
陳小婉無語,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