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咽血蛭嘶吼一聲,全身都迸發出黑色的光,震退了樓聽許,扭身便往洞裡鑽。
“彆想跑!”平安怒喝一聲,斬出一道劍氣,卻不是朝著咽血蛭發動的攻擊,而是砍碎了洞口上邊的亂石。
他心知自己的修為傷不到咽血蛭,故而將洞口的亂石擊落,堵住洞口,才是他能做的有用的事。
樓聽許見狀,也朝著另一邊的大樹甩出一道光刃,樹被直直砍斷,應聲倒地,砸在咽血蛭麵前,完全擋住它的去路。
它的腹部開始大股大股地流出黑色的血,惡臭和血腥氣融合在一起,隻差最後一擊!
秦承炎的傷好了七七八八,見狀心急如焚地揮出一道烈焰,卻在半空中碰到一絲水汽,緊接著被完全蒸發了!
他駭然,左右看看,也沒見著什麼大能。
那是什麼人,竟能把他的九極火輕易抵消?
折瀾收回手,睨著秦承炎的視線平淡無波——
這等爭名逐利之人,非但不知感恩,反而滿腦子都是機緣。如此心胸狹隘,天道怎麼可能讓他飛升?
終究是飛升之人腳下的螻蟻罷了。
而另一邊,樓聽許已經結果了咽血蛭,輕飄飄落在地上,身上未沾染分毫汙穢。
“大師姐,您怎麼樣!”平安也在洞頂跑下來。
樓聽許淡淡搖頭“無事,內丹你且拿去吧。”
平安聞言一愣“這……大師姐,我……”
樓聽許卻並未多說,徑直朝折瀾走過去,被途中路過的秦承炎攔住“且慢!”
“這位師妹,看你這法衣,可是滄瀾宗的親傳弟子?”
樓聽許“嗯”了一聲“何事。”
似乎是沒見過待人如此冷淡的人,秦承炎尬了一秒,笑道
“這孽畜原本是我們先入洞中擊傷的,如今雖為師妹一手斬殺,但這內丹嘛,當然是要歸功勞最大的一方,師妹以為呢?”
樓聽許聞言看向寧鶴年,這人此時已經把身上的土都拍乾淨了,什麼事兒都沒有。
她和咽血蛭近距離交戰,自然知道咽血蛭身上隻有爆破符留下的一處傷痕,秦承炎的話顯然就是想分一杯羹。
她無視秦承炎的灼熱眼神,對寧鶴年道“我隻要內丹,其餘的歸你。”
寧鶴年一愣,沒想到自己就拍了一張爆破符,就能有這麼大好處!
那咽血蛭的皮肉若是被烤乾了寫符,可要比符紙的威力高太多了!登時喜笑顏開。
“既如此真是多謝這位師妹了!”
秦承炎趕忙解釋“我是說這孽畜是我先進到洞裡將它重傷,你們才能輕易擊敗,內丹理應是我的!”
折瀾聞言輕笑一聲,顯了身形出來“咽血蛭有一特性,若在捕獵過程中為獵物所傷,必不敢追,定要等到傷口痊愈才敢再次出門獵殺。你說你重傷它,那為何它追出洞來找它的獵物。”
突然出現的折瀾足夠吸睛,秦承炎一雙眼睛看得發直,對麵這人美的就說成是在世謫仙也不為過,剛剛卻不知在何處,一直不曾見到。
“敢問這位師妹是?”他當即作揖,神色都帶著些輕佻。
樓聽許自是不能接受有人當著自己的麵輕薄恩人,正要動手,折瀾橫過去一眼,僅釋放一點威壓,便將秦承炎壓倒在地。
神之威容,不可覬覦。
他跪在地上,強忍著胸口的氣血翻湧。
其餘人都被這一反轉嚇住,此刻的折瀾沒了印象裡的隨意,整個人散發著不可褻瀆的神韻。
警告夠了,折瀾收了威勢,施施然朝平安走過去,抬手間,咽血蛭的妖丹便被剝離本體。
黑色的珠子,與其說是妖丹,不如說是一顆黑曜石。
藍白交雜的神力掠過妖丹,妖丹戰栗一陣後,黑氣便頃刻消失,看上去略顯溫潤。
“你可直接吸收此物。”折瀾瞥了一眼平安,黑色的珠子緩緩飛到他眼前,融入他的眉心。
折瀾揮手便布下結界,將那三人隔絕在外,權當做幫平安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