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瀾早知樓聽許必會把平安帶回來,他們三人回來的時候,也並未驚訝。
平靜看看空曠的沉水峰喜歡極了,一會兒到這邊看看,一會兒去那邊看看,沉水峰也不再寂靜,隻是多了一個性格活躍的平靜,就多出很多熱鬨來。
此後瀑布下便成了兩人練劍,夜裡的劍氣聲更加吵人了。
相比之下,平靜是最悠閒不過的,每日除了摘花追蝶無所事事,折瀾看她活潑,也不怎麼管她。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哪個峰養的金雕,不知道什麼緣故忽然闖到沉水峰來,差點把在地上玩的平靜叼走,折瀾才發覺不對勁。
她叫來平安“平靜沒有修為?”
平安點頭“靜靜……她沒有靈根。上次之所以能和我們一起去秘境,是因為外門之中無人願去秘境送死,隻想有份差事,賺點月例就好,所以並沒有比什麼賽的想法。隻是我們兩個,和穆行他們想去,剛好四人而已。”
在這個世界,靈根多多少少都會有,隻不過有的實在是太複雜,恨不得每個屬性都長一個,那種的占絕大多數,所以也便無緣修仙。
但——沒有靈根?
折瀾把平靜叫到跟前,讓她閉上眼睛坐在自己對麵,平靜乖巧照做。
一縷深藍色的神力盤桓在平靜頭頂,過了幾息,沒入她的額間,在她全身的經脈中遊走一圈後,又回到折瀾之間,隨之消散。
平安有點緊張地站在一旁看著她。
此時的折瀾再看平靜,可完全不是“小孩子活潑點好”了,而是——“這寶貝幸好讓樓聽許招攬過來”!
“你並非沒有靈根,而是根本不用修靈力。”折瀾看著她道,“這世上並非隻有修靈氣才能升仙,還有一種體質是天地間最為特殊的,就是禦獸。禦獸者沒有靈根,但可通過覺醒體質之後,依靠召喚妖獸防禦或者戰鬥。”
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法門,平靜指指自己“我還可以禦獸嗎?”
折瀾點頭“你就是禦獸者。隻是因為體質尚未覺醒,所以即使有很低的修為,也和普通人無二。”
樓聽許亦有些好奇“那如何覺醒?”
“禦獸者最早是鮫人族才有的,他們為鮫人女皇所喚醒,並根據所召妖獸的認同來提升上限,獲得一定數量的同一階層妖獸認同才能進階。”
平安想了想“也就是說,體質覺醒之後,隻能召喚初級妖獸,隻有攢夠初級妖獸的認同,才能再召喚高上一階的啟靈妖獸?”
折瀾頷首“正是如此。”
“竟還有這種事……”平安看著妹妹喃喃。
平靜聞言也極是歡欣“真的啊!那我也可以是有用的人啦!我也不會再拖大家後腿啦!”
樓聽許聽完,才道“鮫人族早就不知蹤跡,鮫人女王何處去尋?”
折瀾本想說過幾天就能出發,卻感知到有人朝這邊來,當即隱在一邊“有人來了。”
三人朝著虛空點了下頭,果然不過幾息,風隨穀便出現在不遠處。
三人都朝他拜禮“見過掌門。”
風隨穀揮揮手把他們托起,看看平安,微微點頭“這也是你師父門下的?”
平安主動道明“回掌門,我是二長老的外門弟子平安。”
掌門聞言便沒再多問,而是引著樓聽許朝一邊走了幾步,布了個結界,畢竟這地方也實在沒有一個看上去能待客的地方。
樓聽許垂立在他麵前,風隨穀自儲物戒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她。
“這是我方才收到的,你可看看。”
樓聽許依言打開,看完內容,風隨穀才和她解釋。
“想必你也記得,你幼時是被你師父帶入宗門的,當時你師父殺的那個人,是破象宗的十四長老。”
“他的死訊傳回宗門後,破象宗的宗主曾經來找我討要說法,但當時你師父閉關,你也是個孩子。迫於無奈,我與他商議過後,答應他的要求,也就是你信中看到的——十年後那位十四長老的弟子來尋你,報當年師父被殺之仇。”
講完前因後果,風隨穀歎了口氣“如今十年已到,更兼八宗會武還有半年就要開始,信中說要在比試中向你挑戰。對此事,你可有怨言?”
樓聽許怎會不記得那個男人?她當日被劉氏賣到青樓,如果不是敬洲把她救下,那她早就被那個男人強占了。
那個十四長老是個修仙者,他明知內情,卻改頭換麵試圖做那等禽獸不如的事,分明就是死有餘辜!
竟還有人打著報仇的旗號來討要公道,真是可恥!
她眸中寒意凝聚“並無怨言,此約我定赴。”
說完這句,她看向風隨穀“若弟子一時疏忽將那弟子也殺了,又該如何?”
風隨穀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若真是如此,殺了便殺了!他們非要定此誓約,若是死了也就隻能認命,怪得了誰?”
樓聽許重重點頭“弟子領命!”
風隨穀走後,折瀾站在她身邊問“八宗會武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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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聽許“此處有上四宗和下四宗,每五年,宗門內金丹以上,分神以下的弟子都要比試一番。選前二十五名給予不同的獎賞,並成立五人一組的小隊,有資格做獎勵更加豐厚的懸賞任務。”
折瀾對人類這些想方設法分三六九等的行為不解,但有打鬥就有經驗,讓這兩人各自磨礪也未為不可。
“正好,在那之前你和平安鞏固修為,等平安也元嬰之後,都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