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後來我去找了撞鐘的和尚!但那和尚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身修為,我打不過他不說,還險些被他打死吃掉!”
“這件事我不敢回去稟報父王母後,就想著,起碼尋到八姐的一根羽毛也好。於是我在此地盤桓數月,每隔幾天就逮一個和尚問問有沒有見過八姐。”
結果可想而知,她抓的那些和尚恐怕沒有一個人相信什麼“鳳凰下凡”的故事。
她講完了還沒哭完,一是為了八姐傷心,二是為不能替八姐報仇感到憤恨!
青河憐憫地看著她,也不忍心再把她圈住,悄悄收了術法。
“這些臭和尚!”澄灼聽後惱火至極,“天天還對著佛祖敲木魚呢!這也是和尚該做的事不成?簡直禽獸不如!”
鬱知拉住她“事情尚未明朗,莫要過早下定論。”
樓聽許也隻唏噓幾秒,對她來說這些都是無關自身的事,她更關注的還是三清混沌籙的下落。
“你剛才說你抓了一個形跡可疑的和尚,帶來見見。”
翎綰擦乾淨眼淚,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井中,不一會兒,五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和尚就被丟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果然麵目凶惡,看上去就不像個出家人。
他瞥見這幾個修仙者也是姿態緊繃,下意識想掙脫繩索,卻沒能如願。
折瀾瞥了一眼——好家夥,以梧桐索來束縛這幾個和尚,也真是大材小用。
梧桐索取自於鳳凰棲息之地丹穴山上的梧桐樹,柔韌程度舉世無雙,一般差一點的都用來做捆仙鎖,不但能束縛行動,還能限製靈力,使得被捆綁的人如同凡人一般。
若是好的梧桐索,不但能限製靈力和活動,還能逐漸吸收被束縛者的靈力,任你修為再高,也隻有被吸食的份兒。
樓聽許打量著那個長相凶惡的和尚,瞥見他頭頂並無戒疤,疑竇頓生。
“你,叫什麼名字。”
胖和尚下顎的肌肉抽動兩下,不情不願道“我憑什麼告訴你?快快鬆綁!這裡可是敬佛寺,你們修仙者難不成還能濫殺無辜?”
樓聽許冷哼,瞧他體毛濃密且長,甚至頸後都有濃密毛發,心生猜測,上前用月湧的劍鞘撥開他鬆垮的僧袍。
果然,在胸口描摹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豹首紅日圖。
寧鶴年脫口而出“煞影盟!”
男人輕蔑地掃視過眾人“既然知道我是誰的人,那就識相點乖乖放……”
樓聽許神情冷漠,不聽他的狗仗人勢,直接在他胸口劃了一劍。
月湧不愧為天階靈器,隔著一點距離仍舊以劍氣劃破他的皮肉。
“啊——”男人慘叫一聲仰倒在地,胸口的傷口血流如注,疼得他不停抽氣。
“你——你可敢報上名來!若我今日能逃,往後絕不放過你!”
樓聽許以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說你來敬佛寺的目的,說一句,少一劍。”
“你……”和尚還未罵出口,又是一劍割在腿上,其餘幾人被這等人狠話不多的審問方式震驚,紛紛彆過臉,做戲做的十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