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太子終於引起韓梟注意了。
原本韓梟記著方才他父王的話,叫他彆鼓搗太子,留著太子的命家裡還有大用。
但他都故意忽略懶得搭理,這太子還上趕著要陪他玩。
那隻要不弄死就無妨,閒著也是閒著?
頑劣少年眉宇間浮起一抹邪笑,臉龐愈發妖豔!
他抬眼打量趙鈺慈“這位就是才華橫溢的太子殿下吧,想來還沒用膳,不如隨我們一同去用晚膳?”
季清歡警惕“他不——”
“既然世子盛情邀請,本宮自然願意!”
趙鈺慈生怕季清歡壞他一頓美餐,搶著答應。
並且還昂首挺胸推開季清歡,他自己湊上前跟韓梟走到並排,語氣親熱的套近乎。
“外界都說韓王世子相貌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哦是嗎,”韓梟笑的歡快。
瞥了後麵的季清歡一眼,他腳步往膳廳邁去。
“殿下你也不錯,瞧著四肢健全挺像個人。”
“!”
這句無禮的話讓趙鈺慈腳步一頓!
隻當這種鄉野世子沒見過世麵,不會跟大人物聊天。
他僵持著笑臉“世子真是心性坦率,童言活潑。”
“?”
“——哈哈!”
聽見‘童言’兩個字,韓梟驚訝過後猛地笑出聲。
“說得好!本世子年齡尚小,往後就請太子殿下多擔待吧,這邊請。”
季清歡眉心一跳太子要遭。
他麵無表情,沉默的跟在他倆身後走著。
這豬隊友讓他救無可救。
而趙鈺慈絲毫沒察覺韓梟話語間的煞氣,嗬嗬一笑,繼續施展他的社交慣用句。
“本宮比世子年長幾歲,不如往後就以兄弟相稱?世子賢弟。”
這話季清歡前幾日剛聽過。
“”
韓梟冷笑勾唇,沒接話。
一條落水狗,也配來跟他稱兄道弟?
依舊是角落擺著紅梅的膳廳。
中午過來的時候,季清歡沒往裡間去就被韓梟趕走洗鬥篷,此刻終於被領進內間。
內間裡擺著烏木餐桌,一桌子美味佳肴噴香撲鼻。
白檀在旁邊示意小廝們下去,拱手道“世子,菜都上齊了。”
“嗯”韓梟正要說話。
就見他還沒落座,跟在他旁邊的太子先坐下了!
趙鈺慈一屁股坐到屬於韓梟的主位上,笑盈盈朝韓梟招手。
“世子賢弟不必拘束,本宮也許久沒與宮外的友人用過餐了,你且隨意入座吧!”
“?”
韓梟詫異看他,被這種大無畏的精神震住了。
東宮太子一向如此勇猛嗎。
而季清歡早就麻木,站在白檀身邊聽太子大放厥詞。
“清歡賢弟?”趙鈺慈語氣誠摯,笑容溫厚,“你也快坐下,想來韓王宮裡的美味你在小小季州城也不曾用過,一同品嘗品嘗吧。”
他的優越感溢於言表,擺明了打從心底瞧不上季州城。
季清歡聽出來了。
垂眼心說——
全天下隻有你最牛逼。
你家的皇宮比小小季州城寬敞霸氣,什麼好東西都有。
那你跑我們家求救乾什麼?
太子若是不來,小小季州城此刻還是好好的,他們一家人也不會骨肉分離!
當然季清歡也知道,誰都不想讓匈奴進犯中原。
國破怪不到太子身上。
太子也不是真的鄙夷季州城,隻是從大地方來的人慣常思維,瞧不起鄉野小城。
他臉龐緊繃站著不動,沒理會傻逼太子。
旁邊就是因太子言行而驚詫愣住的白檀。
白檀反應過來望向主子“世子?”
這太子是不是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韓梟被喊的回神。
他單手按在桌麵上低頭看太子,疑惑發問。
“這麼快就入座了,本世子有說過你的座位在這裡?”
“否則”趙鈺慈正要說否則該是哪兒。
一抬頭被這少年滿是惡意的眼神嚇住!
但他還是沒起身。
認為世子年幼好忽悠,不敢對他這個太子怎麼樣。
一時落魄罷了,季滄海大將軍不也對他恭恭敬敬嗎?
趙鈺慈強裝斯文,試圖挽留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