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人聽見聲音轉頭看了一眼,也隻是看眼,就接著往外走。
眼看著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就要消失在人流裡,蘇梅把自己的行李交給林紅梅。
“你先出去,找個人少的地方等我。”
然後排開人群朝著帽子男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林紅梅急得直跺腳,她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先按照蘇梅說的做。
她出了出站口,找到不遠處的崗亭,說明剛才自己遭遇的事。
公安同誌十分重視,讓她帶路。
等他們到的時候,帽子男人已經被蘇梅按到了地上。
男人伸長手想要去夠甩出去的水果刀,被蘇梅一把將手給扭到了後麵,隻聽哢嚓一聲,男人的手臂脫臼,他疼得滿頭冷汗。
找來的公安同誌懵了,現在的女同誌都這麼勇猛嗎?已經能自己抓小偷了。
男人被公安帶走,有人和林紅梅確認了被男人搶走的行李袋是不是她的,確認無誤後兩人做了筆錄,便從北站派出所出來。
此時已是半夜十二點多。
沒接到人的蝦仔和螃蟹已經瘋了。
蝦仔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人呢,我那麼大個蘇梅姐,怎麼就不見了。”
“你冷靜點,剛才人太多了,可能我們沒有遇見,再找找。”
螃蟹冷靜地扒開蝦仔的手,再扯下去那點毛也保不住了。
兩人又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圈,後來還是螃蟹靈機一動,帶著蝦仔去北站派出所問公安同誌。
“你說那兩個女同誌啊,剛走,往公交站去了。你們快去追。”
“好,謝謝。”
兩人跑著出了派出所。
這會兒最後一班公交都開走了。
蘇梅看著公交站的站點表,愁得眉毛打結。
咋辦啊,公交車也沒了,路上連個人都沒有,總不會今天要去住橋洞吧。
也不知道蝦仔還在車站等她們嗎?
蘇梅決定回車站撞撞運氣,要是蝦仔等不到人已經走了,她和林紅梅還能在候車大廳將就一晚上。
兩人提著行李要離開,就看見蝦仔和高大冷麵的螃蟹朝著她們跑了過來。
——
“老陸,蘇梅她們回來了嗎?”
沈清秋撐著下巴坐在八仙桌旁,腦袋一點一點打著瞌睡,猛的一下腦袋落了空,她驚醒過來,趕忙問陸戰梟蘇梅她們的行蹤。
陸戰梟坐在另一邊看書,握著愛人的手說道:“彆擔心,有蘇梅在不會有事的,可能是火車晚點了,你先去睡吧,明天起來就能看見蘇梅拉。”
說不擔心是假的。
蘇梅再厲害也是女孩子,她和林紅梅兩人都生得好看,看著還沒什麼攻擊性,是最容易被壞人盯上的。
沈清秋搖搖頭,說道:“再等等。”
她取下老花鏡,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陸戰梟不再勸。
他們是上午到的京市,一出火車站就和來接人的蝦仔接上了頭,然後就被安排到了這兒。
蝦仔新租的房子也是四合院,屋子打掃得很乾淨,院子裡還種了一棵梅花樹。
陸戰梟坐在堂屋裡,左右兩邊是兩間廂房,他和沈清秋住在左邊的臥室,右邊那間留給了蘇梅。
四合院的房間足夠多,沈柔和林紅梅也各住了一間房。
蝦仔沒有住在這邊,他暫時在螃蟹那裡落腳。
沈柔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進來。
“姑奶奶,咱們也彆乾等著了,先吃一點麵條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