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果的兒子叫王狗子。
聽說王狗子小時候經常生病,他們家的老人就給取了狗子這個小名,賤名好養活。
後來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家裡照舊寵著。
就是不乾正事,上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村裡瞎溜達,沒乾過什麼壞事,也沒做好事。
今天應該是饞蘇梅的豬肉了,才會半夜上門做賊。
“狗子啊,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被打死了?”
王大果抱著兒子嚎啕大哭。
哭著哭著想起把她兒子打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站在這兒,猛地轉頭盯住蘇梅。
“蘇知青,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怨吧,你為什麼要打殺了我家狗子,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去報公安抓你。”
好家夥,開始顛倒黑白,倒打一耙了。
蘇梅不怕。
她扔掉棍子,正打算回擊,沈柔衝在前麵,叉著腰生氣道:
“你胡說什麼,你兒子現在躺在我家廚房,他為什麼會半夜來我家你不知道?”
王大果的表情心虛了片刻,立馬又理直氣壯起來。
“狗子還是個孩子,他隻是想吃肉,你們就下死手,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啊。”
林紅梅也衝了上去。
“呸,你還知道草菅人命,不是要報公安嗎?我們同意了,看看被抓進去的是你兒子還是我們。”
王狗子進屋偷竊的事再明朗不過,蘇梅隻是出於自衛才出手,公安來了也是先抓小偷。
她們怕什麼。
王大果眼神閃爍,知道這三個女娃子不是好惹的,要真鬨到派出所去,她兒子肯定會被抓起來的。
“你少嚇唬人,我兒子隻是走錯門了,什麼賊不賊的,你有證據嗎?”
“就是,我兒子隻是天黑沒看清楚路,走錯門了,反倒是蘇梅,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是不是要給個說法?”
王大果的男人立即隨著自家婆娘的話往下說。
不能認,認了就進局子,不認說不定還能訛一筆。
林紅梅和沈柔都沒料到這家人會這麼不要臉,兒子被當場抓到,還能厚著臉皮不承認,甚至還想要一筆賠償。
她們真沒遇過這種人,一時不知道要怎回話。
沈鴻沉了臉,警告他們道:“王大果,你們不要無理取鬨,現在是你兒子進了女同誌家,被打是活該。”
王大果不服氣了。
“怎麼就是我兒子的錯了,你看看他們三個,大家看看,長得妖妖嬈嬈的,就是三隻狐狸精,一定是她們勾引了我兒子,狗子才會半夜來她家的。”
村民們一看這人不僅要訛錢還想誣告人家女知青,一個個麵麵古怪起來。
要是彆的知青還好說,這可是蘇梅啊,一年多來哪個惹到她的有好下場,聽說李荷花的兒子至今一做重活就腰疼,說媳婦都不好說。
不敢惹不敢惹。
一屋子的人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蘇梅。
王大花見沒人給自己幫腔,慌了一下。
咋回事,平時不是最愛湊熱鬨嗎?這會兒怎麼不吱聲。
她給自己的妯娌使眼色,眼珠子都要瞟抽筋了,人家就不是不和她對上眼神。
妯娌:平時和你蛇鼠一窩,今日你要死就死,千萬彆拖上我。
沈鴻見這一家子打算把無賴進行到底,也懶得費口舌勸說,直接問蘇梅。
“你什麼打算?”
“報公安吧,人要先麻煩大隊看管起來,一切等明天公安來了之後再說。”
她本來沒想怎樣,人已經打了,她下手還不輕,再說王狗子什麼都沒偷到,就算鬨到派出所去也是關幾天就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