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東這些年打獵賣得的錢大多都用在了給金絨治病上,後來下山在大楊樹村落戶,又要蓋房又要吃飯,這些年的積蓄早就花的差不多了。
哪裡有五十塊錢。
沈鴻拍了拍桌子,讓胡老二胡老三安靜一點。
“胡老二,五十塊太多了,你說個合理的數字,要不然大隊這邊沒法給你們調解。”
“不多了沈叔,我和老三被打成這樣,起碼一個月都不能出工,我們兄弟還要看病,我現在就覺得腦袋很暈,胸口很悶感覺要喘不上氣了,肯定是被廖西打壞了,得去醫院看看。”
胡金春也捂著胸口說道:“對對對,剛才那小子照著我胸口捶了好幾下,肯定內傷了,得賠。”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打你胸口。”
廖西急得快哭了,他看出來,這兄弟兩人就是要訛自己。
胡金春一點都不心虛,有沒有捶胸口,當時那麼混亂誰知道啊,還不是任自己說了算的。
“你當然說沒有啦。”
“我就是沒有,你彆冤枉人。”
“嗬,你這種人說話哪裡能信,動不動就打人。”
“打你是你活該,你敢不敢當著大家的麵把那些話再說一遍。”
胡金春表情不自然地瞟了一眼蘇梅,發現蘇梅也在盯著他看,立馬心虛的挪開眼睛。
“我們,我們什麼也沒說。”
胡金夏仔細回憶那時侯身邊有沒有彆的人,確定隻有他們兩兄弟在場後,他說道:“我們兩兄弟說些家常話,怎麼了?不可以嗎?”
“你,你們……”
胡老二和胡老三說的那些話實在太臟了,廖西說不出口,而且事關一個姑娘的名聲,他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
蘇梅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是胡家這兩個說了什麼話讓廖西聽見了,廖西憤怒之下就把他們給揍了。
當時應該沒有第四個人聽見他們說了什麼,隻要咬死不承認,廖西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而且的確是廖西先動手把人給打了,這錢是賠定了,賴不掉。
不過也不能按照他們的意思來。
蘇梅說道:“這樣吧,你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哪裡有傷治哪裡,該出的醫藥費廖西不會賴賬,你們想要報公安也行,咱們就按正常程序走。”
公安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打架,要是每一個都管,其他罪犯不抓了?
胡家兄弟隻是臉上看著嚇人,其實根本沒受什麼傷,最多疼兩天得了,真鬨到派出所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胡金夏臉色變了變,他還是怵蘇梅的,這女人不是個好惹的,而且要是她知道……
“那就三十塊,不能再少了。”
蘇梅朝廖西說道:“要不你主動投案吧。”
廖西立馬就應了,他寧願被關進去也不願被胡家兄弟威脅。
“好,我這就去。”
“十塊,就十塊,再少的話那就去公安那裡調解。”
胡金夏看廖西真的就要去投案了,心裡急了。
去派出所可能連十塊錢都撈不到,這件事不算事,他也隻不過欺負人家孤兒寡母不敢鬨大才獅子大開口的。
蘇梅:“一塊,順便送你幾個雞蛋補充營養。”
“蘇梅,廖西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以什麼身份替他們說話?”
什麼就一塊,誰還價還成跳樓價。
胡金夏陰沉著臉,心裡惱了蘇梅的多管閒事。
“鄰居啊,關係好的鄰居路見不平不行嗎?”
蘇梅早就想好了說辭,他就知道這些把什麼都往男女關係上帶,腦子裡裝的是屎,想的也是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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