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等他走後,才手腳並用地爬到哥哥身邊,瘦得和雞爪子一樣的手推了推男孩的身體。
“哥哥,哥哥。”
女孩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還是不敢哭出聲。
要是被鄰居聽到她的哭聲,被爸爸知道後,還是要挨打。
一直沒有動靜的男孩抓住了女孩的手,弱弱說道:“妹妹,我沒事,彆怕。”
吳明拿著那瓶燒酒去了隔著一條街的一條胡同,敲響胡二癩子家的房門。
“二哥在家嗎,是我,吳明。”
裡麵傳來了腳步聲,胡二癩子打開房門,說道:“喲,吳明兄弟,你咋來了?”
“來找二哥喝酒啊。”
吳明把手上的燒酒給胡二癩子看。
胡二癩子一看到酒就興奮,眼睛亮得和那一百瓦的燈泡一樣,趕忙把吳明拉進了自己家。
酒過三巡,吳明看胡二癩子已經喝高了,便開口說道:“二哥,我今天看見一個頂頂漂亮的女人,那臉蛋,那身條,絕對是黑水縣頭一份。”
“哦?比南門街那個騷娘們還有味道?”
胡二癩子立馬來了興趣。
他活了三十六年就兩個愛好,一是酒,二就是女人。
一聽有比南門街的楊寡婦還漂亮的女人,立馬腦袋充血。
吳明臉上浮現一個淫蕩的笑來,繼續蠱惑道:“可比楊寡婦漂亮多了,是南邊來的知青,長得可水靈了,那皮子,嫩得都能掐出水來。”
胡二癩子吞了口口水。
“真有這麼水靈?”
“弟弟我還能騙你不成,嘖,我之前看上的那個知青和她一對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兩人平時在一起喝酒聊得最多的就是女人了,不過他們認識的女人有限,說來說去就那幾個,最漂亮的就是南門街的楊寡婦了。
楊寡婦今年都要三十五了,長得是不錯,就是一身的皮子沒有年輕姑娘那麼滑,畢竟還是老了。
胡二癩子順著吳明的話想象了一下女知青水靈靈嫩生生的模樣,立馬熱血沸騰,心裡湧出一股衝動來。
吳明問道:“二哥,上次和你相看的女人給回話了嗎?”
說起這個胡二癩子就不高興了,灌了自己一口酒,又朝地上呸了一口。
罵罵咧咧道:“特麼的,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還好意思嫌棄老子。”
這就是沒成了。
“忒,那個女人有眼不識金鑲玉,我二哥多有本事一人,沒嫁過來是他的損失。”
胡二癩子聽著吳明的吹捧心又飄飄然起來。
還是吳明兄弟識貨,他是沒工作沒什麼錢,但他有房子啊,風吹不到雨不到的,那些女人有什麼好嫌棄的。
都是些狗眼瞧人低的賤人。
吳明給胡二癩子的酒碗滿上。
“要我說還是娶知青好,他們在這裡無親無故的,娶進家門還不是任咱們拿捏。”
胡二癩子心一動。
“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知青能瞧上我?”
“瞧您說的,用點辦法不就好了,女人嘛,在乎的就那些東西。”
吳明朝著胡二癩子使了個眼色。
胡二癩子心領神會地哦了一聲。
兩人相視一笑,乾了碗裡的酒。
這兩天蘇梅老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最近她們乾活的這片地是和其他大隊連在一起的,被人盯著看一開始她並不在意,可這股視線總是纏繞在她身上,這就不正常了。
蘇梅直起身子,用掛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被太陽曬得通紅的臉頰上透出水潤的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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