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把村裡幾個有力氣,體格子健壯的大媽大娘都叫來了,眾人合力把華盈盈從坑裡拖了出來。
華盈盈腳傷得挺重的,額頭也被人用石頭砸破了糊了一臉的血。
錢滿福從把人從坑裡撈出來臉色就沒好看過。
華盈盈說是有人故意把她推坑裡,不用說就是村裡的人乾的。
大隊出了這種人,要是處理不好以後誰還敢晚上乾活,要知道很多人白天沒完成生產任務都會堅持晚上做完才回家的。
他讓人把華盈盈送到大隊衛生所去,親自去叫了幾個老夥伴回大隊開會。
蘇梅跟著錢滿福回了大隊,和他說了路上遇見胡金夏的事。
“是他?”
“我不知道哈,我隻是把看見的事情和大隊長您說一下,沒事就先回去了。”
錢滿福揮揮手。
“今晚還要謝謝你,要不然華知青真出什麼事,整個大隊都要吃瓜落。”
“不用謝,我應該做的,錢隊長再見。”
錢滿福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等到沈鴻他們來了,就拉著人一起去了胡金夏家裡。
蘇梅回到家,林紅梅和沈柔一直在等她吃飯。
沈柔嘟著嘴,表情不是很開心。
“蘇梅,你去哪來,怎麼才回來?”
“華盈盈掉坑裡,我去看熱鬨了。”
“啊,真的嗎?”
沈柔的嘴立馬不嘟了,一臉八卦的抱住了蘇梅的腰。
“快給我講講,她怎麼就掉溝裡了。”
林紅梅把溫在鍋裡的飯菜端上炕。
“快說,快說,我也要聽聽。”
蘇梅便把自己從牛棚回來碰見胡金夏,聽見有人呼救去叫錢滿福,跟著錢滿福去地裡找人的事都說了一遍。
“看樣子是被人推下去的,頭還被人砸破了,臉上都是血,腳也崴了,可慘了。”
“是哪個好人乾的好事啊?”
沈柔給今天八卦分享者夾一筷子木耳。
林紅梅夾了一筷子辣蘿卜到蘇梅碗裡。
蘇梅餓壞了,先吃了半碗米飯才說道:“我覺得是胡金夏。”
沈柔:“怎麼是他?兩個人平時也沒什麼交集啊?”
林紅梅倒是想明白了。
“因為華盈盈去給肖衛國通風報信,斷了他的財路?”
“我覺得是這樣的,沒錯。”
第二天上工地時候,村喇叭廣播了昨天華盈盈掉溝裡的事,著重強調了天黑之後不能單獨一人留在地裡乾活,必須結伴。
蘇梅今天換了塊地揚糞。
郝仁和沈建軍拉著一車糞過來。
“蘇梅,今天要不要換換,我揚糞,你下來?”
郝仁覺得揚糞這事挺累人的,不能讓人家女孩子一個人乾了。
“不用,你們就在下麵。”
兩個人被蘇梅帶飛,一天的任務半天就做完了大半。
中午去計分員那裡簽到的時候,沈建軍和郝仁兩個人昂頭挺胸,驕傲得不行。
看見沒,哥乾活厲害著呢,你們能比嗎?
其他人當然不服氣,誰不知道是蘇梅厲害,他們不過是沾了蘇梅的光而已,得意什麼。
不過蘇梅一個女孩子乾活比男人還生猛,又想起她之前勇猛的事跡,一個個麵色古怪中透出不服氣。
這種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沒人敢娶回家,誰要娶回家就要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彆人都是男人打婆娘,在蘇梅這裡絕沒有這種事發生,男人絕對隻有挨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