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軍慶幸自己早就和胡金生不是兄弟了,要不然依著自己的性子,這次肯定得衝上去幫胡金生。
胡金生傷得那麼嚴重,治病得花不少錢,他沒有錢,隻能向爸媽向大哥要。
然後就被胡金生賴上,變成了冤大頭。
沈建軍想著想著就覺得渾身惡寒。
說起來自己和胡金生能撇清楚關係多虧了蘇梅的勸說。
也許她說的自己會因為胡金生拖累全家的話是真的?
蘇梅看沈建軍不知道想什麼想出神了,該聽的八卦聽了,就回了屋裡吃早飯。
吃飯的時候她又把胡家的事和另外兩個人說了。
沈柔咬著筷子一臉唏噓。
“李蝶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她以後可怎麼辦?”
她和李蝶都是海市的人,以前還一起玩過,如今李蝶落得如此下場,沈柔心中難免有點感慨。
“蘇梅,要不是遇見你,我是不是也會變成這樣?”
“誰說的好,彆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吃飯。”
快到晌午的時候胡家那邊又鬨了起來。
三人擠在人群裡看熱鬨。
胡巴要把胡金生接走治病,胡金夏讓他簽下字據,接走以後就歸胡巴管不許再送回來。
胡巴倒是想簽,畢竟是他的親兒子還是唯一的兒子。
他媳婦和兩個女兒不乾了。
你以前接濟就接濟,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不知道這回事。
弄回家去算是怎麼一回事?
還是一個殘廢,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誰去伺候?肯定是胡巴媳婦啊。
這事擱誰身上都不會樂意。
這次胡巴媳婦沒有當縮頭烏龜,當著全村人的麵和她男人撕扯起來,把這些年胡巴和王來弟的醃臢事都抖落了一遍。
最後放出狠話,要把胡金生接回去,那她就帶著兩個女兒單過。
胡巴從來沒想到一直逆來順受的媳婦會突然反抗,愣了好一會才頹敗地佝僂著身子離開。
胡金生最後的依靠都不管他了,那他隻有等著死了。
村民們看得直搖頭,一邊歎氣一邊說著造虐離開。
還有人罵李蝶是禍害,是她把好好的一家人都攪散了。
反正這事之後李蝶彆想在大楊樹村直起身子做人。
沈柔正要和蘇梅一起離開,感覺到一道陰森森的視線在盯著自己,下意識回頭看去,就看見站在屋裡陰暗角落的李蝶。
李蝶頭發淩亂,臉上沒有一塊好肉,身上的襖子扣子都扣錯了。
她微微低著頭,眼珠子朝上翻看著沈柔,那樣子彆提多怪異。
沈柔嚇了一跳。趕緊去拉蘇梅的袖子。
“蘇梅,李蝶她是不是瘋了?”
蘇梅停下腳步轉頭看去,剛好和李蝶的目光對上。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蘇梅先轉開眼珠子。
她叮囑沈柔道:“以後離她遠點,說不定真瘋了。”
沈柔點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
“好,我肯定離得遠遠的。”
林紅梅看了一眼,被李蝶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轉身不敢再看。
李蝶就這樣不清不白的和胡金夏生活在一起了,在外麵胡金夏還是叫她大嫂,她走路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前方,害怕看到彆人眼中的鄙夷和憎惡。
隻要她走過的地方人人都要往地上吐口唾沫表示晦氣。
知青點的知青再也不和她來往,她整日待在胡家,除了發呆就是乾活。
好好的一個女孩,下鄉還不到半年被折磨得沒有了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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