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撥開準備罵人的陸戰梟,拿過夜壺吐出一大口的濃痰。
陸戰梟驚呆了。
蘇梅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空間產物果然沒辜負自己的期望,大大滴有用。
“舒服多了,這一口痰堵在我胸口多日,今天總算給吐了出來。”
沈清秋身子軟軟地倒在了陸戰梟懷裡,柔和看著蘇梅說道:“蘇梅,謝謝你。”
“您不用謝我。”
蘇梅趕緊擺手,她覺得自己擔不起這一聲謝,從跟著陸戰梟進醫院開始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帶著企圖的。
陸戰梟緩和了臉色,看著蘇梅的目光多了幾分思索之色。
他在沈清秋背後墊了兩個枕頭,說道:“清秋,我把小同誌送出去,你接著吃黃瓜。”
“好。”
蘇梅跟著陸戰梟出了醫院,兩人來到醫院後麵沒有人的角落。
陸戰梟背挺得筆直,目光如電的看著蘇梅,厲聲問道:“你有什麼目的?”
“大爺,真沒有什麼目的,為財而已。”
蘇梅能看得出來,陸戰梟不是個簡單人物,自己要是跟他繞圈子打機鋒,說不定他一言不合就動手。
若是和他來直接的,也許他還會欣賞自己兩分。
從跟著陸戰梟進醫院的那一刻起,蘇梅就是在賭,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她覺得能賭贏。
果然陸戰梟聽見她隻求財的時候表情一鬆,淩厲的目光有所收斂。
“我不問你黃瓜怎麼來的,你還能提供多少給我?”
“四根,”蘇梅昂著頭坦然直視陸戰梟如鷹隼般的雙眸,“我需要從你的箱子裡再選兩件首飾。”
“可以。”
陸戰梟答應得很爽快,那一堆破爛玩意對他沒有絲毫用處。
他和沈清秋無兒無女,一生所求隻願愛人能身體平安,沒有病痛地離開人世,那些金銀珠寶能換愛人身體健康,算它們物有所值。
蘇梅解下身後的背簍,背著身子翻找一陣,拿出四根新鮮翠綠的黃瓜交給陸戰梟。
“首飾先記著,等下次我來城裡的時候再去找您拿。”
陸戰梟接過黃瓜,問道:“你不怕我反悔?”
“不怕,大爺您一看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最是光明正大,哪裡會欺負我一個小丫頭,大爺您說是不是啊?”
“嗬,油嘴滑舌。”
陸戰梟抽抽嘴角,“下次你再把黃瓜帶來,我在舊貨市場等你。”
“好嘞,陸爺爺,您放心,這黃瓜我自己培育的,不僅對身體好,味道更是一等一的好,您不吃虧。”
蘇梅見買賣就這樣談成了,連稱呼都改了,笑得見牙不見眼揮揮手走了。
“哼,小滑頭。”
陸戰梟哼了一聲,回了病房陪沈清秋。
蘇梅小跑著趕到國營飯店裡,一進門就看見了沈柔和林紅梅坐的位置,趕緊走過去坐下。
“等很久了吧,你們點菜了嗎?”
“蘇梅你去拿了,這會兒才來?”
林紅梅給她拿了碗筷。
“沒去哪,去醫院買了點藥。”
“啊,你生病了嗎?買藥做什麼?”
“備著,要是咱們有人生病就不用著急了。”
蘇梅從背簍裡拿出一包分裝好的藥片,白色包裝紙上簡略寫了藥品的名稱和用途,用感冒藥,退燒藥,酒精,棉簽,還有三罐防凍瘡的蛇油膏。
林紅梅心疼錢。
“你咋買這麼多?”
她放在蘇梅那裡錢應該沒剩多少了,新領的六十幾塊錢還沒交給蘇梅,看來回去之後就要把錢給她,不能讓蘇梅自己貼錢用。
就是錢實在不夠花啊。
看來她要抓緊時間學會織毛線,到時候賣給供銷社也能賺幾塊錢的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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