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本尊為什麼要毫無保留的把血海彼岸功法傳授給你,幫你成為血法修士,還幫你修煉出地宮腑?”
黑暗中,長卿聽到一陣熟悉的女聲。
是丹姬的聲音。
他眼中的世界逐漸恢複清明,視野之中,隻有一片純白的虛無。
丹姬正坐在他的麵前。
她恢複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端坐在一尊由血肉白骨構築成的王座之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長卿猛然起身,警惕的看向她。
二人正置身於一片純白的世界,丹姬輕輕跺了跺腳,隻見兩人身下,正投影出百花洞中,洛紅顏正在與長卿對話的景象。
看到這副情景,饒是長卿有著異於常人的冷靜頭腦,也不由得滿臉驚駭之色。
“這又是你的什麼手段。”
他心中隱約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要確認一下。
“彆緊張,這裡,是你的靈境。”
身處於王座之上的丹姬慵懶地擺了擺手。
“換魂奪舍之法是真的,你一開始就在騙我?”長卿問道。
此言一出,丹姬倒是略顯詫異。
“想不到你的腦子還轉的挺快的,沒錯,本尊能進入到你的靈境中,就證明,我奪了你的舍。”
“所謂血誓靈隻能對血法修士使用,是一個托辭,你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我跟你修行血法,好能奪我的舍,因為奪舍的一個必要條件是二者必須修行同樣的功法。”長卿冷冷道。
“不錯不錯,全中。”丹姬拍了拍手,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之情。
“奪舍你隻是我準備的最後底牌,本來我的計劃中並沒有這一環,讓你修行血法,隻是我的一個保險而已。”
丹姬邪邪一笑,攤了攤手。
“畢竟誰又舍得舍棄辛辛苦苦積累的百年修為呢?你說對吧。”
長卿沉默了許久,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那我是死了麼?現在的我又是什麼東西?”
“準確的說你還沒死,我隻是在你的靈境之中暫借了你的肉身而已,眼前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長卿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從唯心論的角度來說,眼前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終究還是失敗了呀。”
他長歎一聲,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
為什麼,他沒有重生。
“你也彆喪氣,本尊還挺欣賞你的,你的先天靈體本尊還要借用一陣,若是現在將你抹殺導致你的先天靈體失效,那實在太可惜了。”
她走下王座,到長卿麵前,用指尖輕挑起他的下巴,玩味道。
“你就好好跟在本尊身邊,為本尊出謀劃策,等以後本尊再為你尋得一副好身軀,你也就算熬出頭了。”
“你休想。”
“哈哈哈,想不到這種義正言辭的話能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居然還蠻可愛的。”
丹姬笑了笑,打了個響指,長卿的身體頓時匍匐在地,動彈不得。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現在本尊是你靈境的主人,準確的來說,你應該是被我囚禁控製了起來,你現在看到的景象,隻是我為了方便和你交流而已。”
“本尊要你怎樣,你就要怎樣,本尊不讓你死,你連死都死不得。”
說罷,丹姬蹲在長卿的身邊,抓起她的頭發,將他的臉狠狠地摁到地上,逼迫他去看身下的投影。
純白無瑕的地麵上,正投影出此時此刻,長卿牽著洛紅顏的手尋找百花令的畫麵。
“你知道麼?這小女娃已經愛上你啦,本尊一眼就能看出來,放心,本尊當過十幾年的男人,撩撥她的芳心簡直小菜一碟,做的一定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