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古怪。”
幽碧身後的一位判官問道。
蕭冰貞帶著幾人來到不遠處的一處草叢,撥開雜草,看到了地上躺著的血屍。
那血屍已經被滅殺,徹底成了具屍體,它的頭不見了,大概率是蕭冰貞所為。
“禁地中的大部分血屍都是由奴隸轉化而成,大多穿著破衣爛衫,瘦弱不堪,身上的傷也都是一些長年累月積存下來的舊傷,但你們看,這具血屍完全不同。”
幾人看去,發現蕭冰貞所言屬實。
這具血屍穿著並不破舊,可以看出轉化為血屍之前,其身份並非奴隸。
他健碩的身材也從側麵說明了這一點。
再看他身上的傷勢,可以很明顯地看到許多新的刀傷。
“他身上的刀傷並非我所為,我估計是在他變成血屍之前就有的。”
蕭冰貞補充道。
長歌看著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
他並非膽小之人,相反,他的膽識心智可以說遠超同齡的年輕人,自然不會被區區屍體嚇到。
屍體的身份他大概能確認,應該是奴隸倉庫的看守,令羽長儒手下的那幾個少年。
長歌雖然記不住他們的名字,但是這些日子也和他們打過幾次交道。
雖然他打心底裡未曾看得起過這些以抓捕奴隸,販賣奴隸為業的人,但畢竟是同族,更何況令羽長儒還和他們朝夕相處。
邪道竟是如此恐怖的麼,能對朝夕相處的兄弟下如此狠手。
他仔細觀察起屍體身上的刀傷,分析道。
“他身上的這些傷口非常紛雜,有些傷口很輕,有些則很重,看上去並不像是用兵器的老手砍出來的傷口,倒像是很多人一起胡亂砍上去的。”
他是用劍之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看得出屍體身上的傷口深重不一,並不像是一人所為。
“會不會是出逃的奴隸奪下了守衛的佩刀,殺死了他們。”
蕭冰貞也推測道。
“如果這樣說來的話,血屍之亂的起源會不會是有奴隸出逃,而後”
“不對。”
還未等她說完,幽碧就打斷了她。
“這些刀傷都是令羽長儒做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
彆人看不懂,但是幽碧卻看得很清楚。
早在奴隸倉庫時,令羽長儒的每個舉動她都看到了。
其中就有他在院落中用刀砍在幾人身上的動作。
“如果接引使大人能夠確定的話,那就好解釋了。”
幽碧身旁的一位判官開口道。
“估計是那邪道不知道接引使大人能洞悉他做過的一舉一動,於是就自作聰明,在屍體上留下了傷口,想要混淆視聽。”
“應該吧。”
幽碧無所謂道。
“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不用管就是了,不必想太多,等找到他,一切就都解決了。”
說罷,她不再去理會那具血屍,帶著幾人依舊跟隨著令羽長儒留下的痕跡向禁地的深處搜索而去。
進入禁地之後,令羽長儒似乎用什麼方法把所有的血屍都分散了開來,而後單獨行動起來。
少了許多血屍氣息的乾擾,幽碧追蹤他的效率更快,不多時,幾人就停在了一處崖壁邊。
看著僅供一人通過的裂縫,幽碧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