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走了之後,銀玄也被安置在了藥屋。
藥屋是部落裡治病救人的地方,裡麵的醫使都是從巫神殿裡出來的。
本來救治銀玄的事應該交給巫神,可巫神剛剛急匆匆地走了,大家隻得把銀玄先送到了這裡。
“怎麼樣?”酋長緊張地看著問道。
清音安靜地站在一旁,小心地打量四周。
公羊醫使把銀玄身上的血跡都擦拭乾淨,仔細檢查了一番,才捋了捋自己的長胡子,說道:“酋長放心,銀玄隻是太疲勞,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酋長說完,拍了拍還有些心悸的胸口。
這銀玄不光是他最得意的繼承人,還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真要是出點事,他也不要活了。
酋長剛把眼角的淚水給眨巴回去,就聽到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
他剛想嗬斥大家輕一些。
“撲通”一聲打斷了他即將開口的話。
他怔怔地看著地上的獸人。
還沒懂這是鬨哪一出。
那位雌性獸人突然大哭道:“阿父,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她,阿兄根本不會一個人出部落。”
跪著的雌性獸人也是懵了一瞬。
她沒想跪啊……
清音無端被人指著,也是一臉懵。
【音音,那是銀玄的妹妹,銀杏。】
清音輕輕念了一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
哦,對了。
銀杏是銀玄最小的妹妹,因為身體孱弱,一直都是藏在洞裡精心飼養。
清音以前還羨慕過,同是孱弱的雌性,待遇卻天差地彆。
酋長看著自己喜愛的小女兒跪在地上,趕緊把她扶了起來,“胡鬨,你怎麼出來了。”
銀杏站起來嘟嘟嘴,抱著酋長的手臂撒嬌,“阿父,你快讓人把清音去驅逐出部落吧。要不是她,阿兄就不會遇上那隻巨蛟,現在也不會生死不明了!”
酋長這才發現正站在角落裡的清音,臉上倒沒看出不悅來,隻是眼珠子卻陰沉地轉了一下。
“小七,我怎麼覺得這酋長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啊!”
【我也感覺出來了。】
果然,她的直覺沒錯。
酋長隻是輕輕咳了一下,然後下一秒便命人把清音關了起來。
清音本想開口質問憑什麼關她,可觸及到酋長的眼神,她又把嘴巴給閉上了。
這酋長明顯就沒打算給她解釋的機會。
被關了兩天後,清音百無聊賴地問道:“小七,銀玄還沒醒嗎?”
【放心吧音音,銀玄就是現在就是體力透支,睡飽了自然就醒了。】
清音耷拉著肩膀,看著外麵曬進來的一點光亮歎了一口氣。
她想出去了。
“哎喲,瞧瞧這是誰啊。”
清音聽到聲音,抬頭看去,洞外的陽光被擋的一絲不剩。
不由地蹙了蹙眉。
雖然洞內一點光亮都沒有,但是獸人天生都能在黑暗視物。
花舞很享受地看著清音這副可憐的模樣。
這時,旁邊一個雌性獸人開口,“花舞,你就是太善良了,對於這種雌性,你還來看她做什麼。反正,明天她就要被送去日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