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遠說道:“典當日期到期當日,你能按照合同,拿出對應的金錢,重新贖回傅氏壁鐘,那麼,你就是壁鐘的擁有者。”
“說到這裡,就要說一說昌運典當行了。”
“昌運典當行在轉當你的壁鐘之前,沒有事先通知你,這是他們的一錯,按典當行的規矩來論,他們是破壞了規矩。”
“其二,他們隻擁有壁鐘一千萬的使用權,即使不經你的允許,私自轉當了壁鐘,也隻能收取一千萬的費用,可他們擅自收取了三千萬的費用,這是二錯。”
“如果你真要打官司,第一個對象首當其衝就是昌運典當行。”
“不過我慎重的提醒你,周達昌是守規矩的人,可周達運不是。你一旦提出訴訟,周達運一定會想方設法和席延鶴聯手。”
“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昌運典當行的過錯,他們請再好的律師都沒用,為了贏你,周達運一定會找席延鶴,因為席延鶴會幫著周達運,不遺餘力的對付你。”
“一旦昌運典當行倒戈,他們或許會偽造一份新的合同出來,我知道,你手上也有一份合同,那是你穩操勝券的證據,可不能弄丟了,就席延鶴那能耐,那智商,他若真的想幫昌運典當行對付你,他絕對有本事把你手上的合同,變成他們偽造的那份新合同。”
傅時錦聽的心驚,她遭遇過背叛,遭遇過滅頂之災,人生的苦難,她好像都體會完了,可如今聽了江從遠的一番話,她才後知生覺,哪裡就體會完了,還有很多她沒見識過的苦難,等待著她。
傅時錦沒說話,江從遠以為他說的太狠了,嚇著她了,又改口:“當然了,傅小姐也不必擔心,有我在呢,我自然會讓你打贏官司的。”
“我剛說的那種情況,是最壞的情況,不一定會走到那個地步去,如果真的走到了那個地步,我也能為你保駕護航。”
“再說周達昌這個人,他是個可靠的,值得信任的夥伴,傅小姐可以牢牢抓住他,讓周達運和席延鶴聯手的計劃施展不開。”
傅時錦應了一聲:“我知道。”
江從遠繼續說道:“打官司的事情,我會著手去處理,也會提前準備好所有材料,傅小姐你要做的,是和周達昌溝通,如何從席延鶴那裡拿回壁鐘,這是幫你自己,也是幫周達昌。”
“周達昌是明白人,他很清楚,拿不回壁鐘,對昌運典當行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不會像周達運那樣胡來的,但他一個人的力量杯水車薪,席延鶴又占著絕對有理的一方,他是拿席延鶴沒辦法的,但有你幫他,或許你們能拿回那個壁鐘,等你拿回了壁鐘,也幫周達昌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周達昌一定會在心裡感激你的。”
“與其打官司,弄的兩敗俱傷,還讓昌運典當行從此記恨上你,讓席延鶴坐收漁翁之利,不如聯合周達昌,把席延鶴逼的毫無退路,自覺的交出傅氏壁鐘。”
傅時錦聽的心裡一動,問道:“你有辦法讓席延鶴自覺的交出壁鐘?”
“這就需要周達昌和周達運這對兄弟的幫忙了,當然,你也要出麵。”
傅時錦急忙問道:“如何做?”
江從遠說道:“你給席延鶴打電話,約他見麵,讓周達昌和周達運兄弟也去,利用周達運,套席延鶴的話,讓周達昌錄音,隻要讓席延鶴親口承認,他當時轉當那件壁鐘的時候,是知道那件壁鐘不是死當,而且也知道那件壁鐘是你的,周達運表示不能轉當,但席延鶴非要拿錢砸周達運,周達運沒經住誘惑,不得不轉當了那件壁鐘就行了。”
傅時錦冷笑一聲,說道:“這本來就是事實,席延鶴如果不知道那件壁鐘是我的,如何會給周達運一百萬的小費呢?他就是衝著我來的。”
江從遠說道:“事實要能表現出來,才能成為證據,你知我知,大家都知,那不是證據,無法作為法律依據,如果當真開庭,要的不是事實,而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