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何雨柱應了一聲，然後站在桌前就默不作聲的看著陳主任打電話。
陳主任拿起電話，熟練地撥通了號碼：“喂，後勤處嗎？我是食堂的陳主任。我問一下，今天給我們食堂準備的食材怎麼比昨天少了兩成？什麼？等一下，你再說一遍。”
陳主任握著電話聽筒的手緊了緊，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側耳傾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眼睛時不時地瞟向一旁焦急等待的何雨柱。
何雨柱在一旁看著，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著陳主任，試圖從他的表情和隻言片語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前搓動著，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過了一會兒，陳主任放下電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向何雨柱，說道：“何師傅啊，後勤處那邊說，上邊就分過來這麼多。現在災區那邊是最重要的。四九城許多糧食都緊急運到那邊去了。從其他地方往四九城調的糧食路上出了點事故，要晚幾天到。”
何雨柱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擔憂地說道：“這本來救濟糧就不怎麼夠吃，這一下子少了兩成，會不會出事啊？”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去送飯時那些饑餓而又期盼的眼神，想到今天送去的量比昨天少了，那些安置點的人們恐怕難以接受，說不定會有人鬨事。
陳主任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深深的憂慮。“這確實是個麻煩事。但上邊就給了這麼多，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變不出糧來。”陳主任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慮。
“這樣，我這就往上邊反應情況，你從同誌們的飯菜裡分一點出來，摻到救濟糧裡。粥裡多加點水，熬的稀一點。先湊合一下。”陳主任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看著何雨柱，下達了指令。
“咱們局裡就這麼點人，也分不出多少來。”何雨柱猶豫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心裡清楚，局裡同誌們的口糧本來也不寬裕，再分出來一些，大家就得勒緊褲腰帶了。
陳主任走到何雨柱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何師傅，我知道這讓大家為難了。但現在是特殊時期，咱們得顧全大局。能幫一點是一點，先渡過這個難關。”
何雨柱咬了咬牙，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說：“好吧。”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何雨柱轉身出了辦公室，腳步沉重地回到了廚房。
廚房裡，王大偉和其他同事們正熱火朝天地忙碌著，看到何雨柱回來，王大偉停下手中的活，問道：“師父，主任怎麼說？”
何雨柱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情況不太好。災區那邊急需糧食，咱們這邊的供應少了兩成。主任讓咱們從同誌們的飯菜裡分一點出來，摻到救濟糧裡，粥熬稀點。”
眾人一聽，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這……咱們自己都不夠吃呢。”有人小聲嘀咕道。
“就是啊，再分出去，咱們怎麼辦？”另一個人也附和著。
何雨柱掃視了一眼眾人，提高聲音說道：“大家都知道現在的情況特殊，災區的人民比咱們更困難。咱們少吃一口，也許就能多救一個人。”
王大偉走上前，說道：“師父，您說怎麼辦，我們聽您的。”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說道：“咱們把今天的菜量稍微減一點，把能省出來的糧食都省出來。熬粥的時候多加點水，保證救濟糧能多撐幾天。”
大家雖然心裡不情願，但還是紛紛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