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此時此刻沒有多言,而是望向了不遠處,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因為剛剛他也知道拓跋春隼的厲害。
這個紈絝子弟,絕非一般意義的紈絝子弟。
武功修為一點不差。
在同齡人之中,還是佼佼者。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還能成為武林之中的巨無霸。
加上他的父親本身就是北莽的軍神,在武道一途,更是有著僅次於離陽兩位頂尖級高手後的存在,這樣的見識,恐怕也可以為他未來武道上麵加持。
但是徐鳳年這一刻心裡有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
『乾掉小拓跋。』
或許這樣乾,會招惹來不少的麻煩。
但是下一刻。
這位年輕人沒有任何的思忖。
目光盯著遠處,又望向小拓跋,輕笑一聲:
『本來打算放過你的。』
『但我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畢竟……咱們之間的仇恨,已經結下了……我還是要解決掉你。』
與此同時。
小拓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笑的十分詭異。
同樣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像徐鳳年這樣的年輕人,以後還是不要有。
現在出現了,就要除掉。
斬草除根。
剛剛彩蟒錦袖郎死的時候,已經給拓跋菩薩傳信。
或許周圍其它人已經知道這裡正在發生著大事。
周圍的騎兵也會第一時間趕到。
徐鳳年這一路北上,做了不少的調查,其中就包括了距離這裡最近的軍隊駐紮點。
他已經深入了草原。
並非到處都有軍隊,反而是在維持著北莽的現狀和安全。
還有大戰即將降臨。
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軍隊在草原上,除了那些甲字貴族們的私兵。
這些人在北莽,大部分都是新貴族。
畢竟。
舊貴族都被打壓了下去。
現在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人在北莽的草原之上,作威作福。
就連當今的女帝陛下,都為之焦灼,但現在是用人之際,又不能對這些人處罰。
就算是有處罰,也隻是表麵上說說而已。
隻能任由他們作威作福。
徐鳳年看見了這些人的模樣,也看見了這些人的殘酷。
草原上的這些人,在馬蹄之下,根本無力抵抗。
隻能任由其宰割。
徐鳳年盯著小拓跋,臉上帶著微笑:
『有點意思!』
『我就不客氣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既分高下,也分生死吧。』
聞言小拓跋眸子裡閃過一絲寒意,淡然的望向這位陌生人,眸子裡放出了猙獰的神色,緊握拳頭,獰笑道:
『好大的口氣。』
『你想找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作為北莽的第一紈絝,就連女帝的那些皇親貴族們,都沒有如此囂張。
其實,還是當今女帝陛下對北莽皇親貴族們限製太嚴苛。
說來也奇怪。
慕容女帝一朝,很少有皇親貴族進入朝堂的中樞位置。
反而是新起來的新貴族們,個個都很驕橫,就連自己的家人也跟著一樣。
拓跋菩薩雖然不驕奢淫逸,但他的孩子們,卻不是這樣。
作為北莽女帝的戰神,也是掃蕩整個北莽舊貴族的新貴族,拓跋菩薩,可謂是一騎絕塵,樹敵於北莽太多。
同樣小拓跋也會跟著囂張跋扈。
隻是目前來看。
這位小拓跋絕對不是真的紈絝。
而是在隱忍,或者說是藏拙。
這樣的人……
徐鳳年知道自己就是這種類型。
下一刻。
徐鳳年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意。
手中的春雷再一次出手,夾雜著刀罡。
頃刻之間。
就到了小拓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