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沒有搞清楚?
還是道德宗內隱藏著這樣的高手,而沒有向外界透露?
就等著外界之人來挑釁道德宗?
言念及此。
徐鳳年似乎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不由的凝視著這位令他驚詫的道德宗道士,輕笑道:“道德宗道士之中有你有這樣的道士,我還是第一次見。”
道德宗道士淡然開口:
“我知道你是誰了!”
“看你的刀法,有些像楚狂奴的影子,要是我沒記錯,這些年楚狂奴隻在聽潮閣的湖裡麵待著,那名能夠學到他的刀法,就隻有北涼王府的人了,你不是徐平安,就隻能是徐鳳年……”
“因為你不是徐龍象……”
徐鳳年嘴角微微翹起,望向那位道德宗道士,嘖嘖稱奇:“沒想到……”
“道德宗的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居然還有這樣的眼界,著實是令我大開眼界。”
“我現在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道德宗的道士?”
年輕道士傲然道:“貧道自然是道德宗道士,隻是你現在來我道德宗找麻煩,還是作為北涼次子,恐怕你就很難走出我道德宗。”
這話一出。
下方道德宗的道士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甚至是令很多人都凝視著穹頂。
似乎就在這一刻。
所有人都變了。
“什麼?”
“這個人是徐鳳年?”
“我也聽聞,徐鳳年的確是北上了,但是至於在何處?沒有人清楚……”
“現在居然出現在咱們道德宗宗門前,這屬實是有些令人驚訝!”
“……”
道德宗所有的道士,都齊齊望向穹頂之上的那名年輕人,眸中閃爍著一道道寒芒,似乎對徐鳳年十分地仇視。
徐鳳年也感到了一陣後脊背發涼,隻是俯瞰著腳下,臉上神色冰冷。
淡然開口:
“我早就說過,你們可以一起上,我向來不懼怕爾等。”
“本人正是徐鳳年,我也不怕告訴你們。”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殺人。”
“之前提兵山山主也是我殺的。”
“現在你們是不是要注重一下我了?”
話音落下。
這一刻。
整個道德宗宗門前登時陷入了安靜,就連站在徐鳳年對麵的那名道德宗道士也是微微一怔。
他不由的輕笑一聲:
“你的膽子還真大啊。”
“居然可以說的如此的輕鬆。”
“這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
徐鳳年笑著道:“既來之則安之,這是本王的性格。”
“怎麼?你們道德宗就沒有想過我徐鳳年會來?你們以為,我北上就隻是空穴來風?”
“當初在草原之上,還有一人阻攔我,可惜,他沒有阻攔住。”
那名道德宗道士眼眸中有些訝異,“當初的確是有不少人知道你。”
“可惜啊!”
“真沒想到,拓跋菩薩居然讓你進入了北莽,而且他的兒子還死在了你的手中……”
“可是他為何還要找我道德宗的麻煩?難道是欺軟怕硬?”
然而……
就在這時。
一名道德宗的道士突然望向穹頂之上的道士喊道:
“咱們斬殺他。”
“我們一起。”
“這一次我們隻要將其斬殺,便可為北莽立下大功……”
話音落下。
下方十七名道德宗道士驟然間出現在穹頂,與徐鳳年對峙的道士並肩而立。
而此刻。
穹頂之上,頃刻之間出現了十八名道德宗道士。
這一刻。
黑壓壓的一片,在道德宗宗門穹頂上鋪開。
徐鳳年隻是冷冷看了一眼,不由的嗤笑道:“道德宗的道士們還真有意思,剛剛還在看笑話,現在居然齊出,你們還真是團結的很呀。”
其中一名道士怒道:“休要挑撥離間。”
“你乃是我們道德宗的敵人,而我們是道德宗的一份子。”
“況且你將要威脅我們道德宗,就算是我們師兄弟之間有些矛盾,那又如何,我們當驅逐你在先。”
徐鳳年冷冷瞥了一眼那名道士,輕蔑道:“彆以為我不清楚,剛剛就你的心思最為複雜,而且傳音給其它的道德宗道士,讓他們不得出手……”
那名道士身上的氣息頓時陡升,怒道:“休要胡說八道。”
其餘幾名道士也是附和道:“休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然而。
最先與徐鳳年對峙的道士掃過道德宗餘人,回頭看了眼徐鳳年,皺了皺眉:“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我倒是不在意,也沒有什麼心思去揣測,而我隻是來報恩罷了。”
“報恩……”
這句話頓時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驚。
報恩?
為何這名道士說的是報恩?
而不是為了維護道德宗的名譽?
所有的道德宗道士都望向了這位年輕地道士。
年輕道士掃過眾人,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淡然開口:“諸位可能還不清楚,我與你們宗主有過些許交情,他算得上是我的半個師父吧。”
“我來此也是來報恩。”
“但是看你們道德宗這些個道士們,著實是令人有些寒心。道德宗啊道德宗,或許是要漸漸地衰落了。”
“……”
年輕道士的話就像是一根針,令道德宗道士們心裡一陣痛,臉上表情一陣猙獰。
十七名道德宗道士,此刻表情凝重。
原來……
這位還不是他們道德宗實際意義上的道士。
徐鳳年懶洋洋地看著眾人,輕笑道:“看來……你們不是一路人啊!”
“我這位道士啊!你就不能自己退去?既然你不是道德宗的道士,我也無心與你一戰。”
那名道士咧嘴笑了笑,繼續道:“雖然我不是道德宗的道士,但是我也是受了道德宗的恩惠,總不能忘恩負義吧?”
“今日除非你退去,否則我又怎會退去?”
“你這麼做還真有些為難我啊!”徐鳳年毫不在意,隻是冷冷盯著那名道士,傲然道:“我來道德宗本就是為了和他們切磋,現在不出來高手,全是些蝦兵蟹將,我又怎會輕易的退去呢?”
年輕道士似笑非笑,沒有在意徐鳳年的話。
他隻是在穹頂一步踏出,腳下的空氣微微顫抖。
就連下方的道德宗道士們,皆是麵露驚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