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昭昭後,高異坐回了沙發,看著手中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發呆。
在剛剛被前公司掃地出門時,他也憤怒和糾結過。
但很快,還是調整了過來,開始麵對起新生活。
這倒不是高異的心態有多麼好——好吧,其實真的挺好。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到,除非真的豁出去,以生命與自由為代價,否則實在無法威脅那位領導,以及他的走狗。
高異倒不是沒有那股狠勁,但孤兒院那邊實在還是放不下。
更不用說自己這位被當作榜樣的“大哥哥”,要是突然被抓進監獄,可就不好解釋了。
再想到各種媒體還會去研究自己的過去,到時各種攝像機和話筒圍著孤兒院,肯定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最終,高異還是選擇了暫時將這個仇埋在心底,轉而認清了自己能力不足,沒有戒心的事實。
反正最終目標是曝光那個欺騙患者家屬錢財、濫用暴力還克扣補貼與藥物的私立精神病院。
雖說報道的功勞被那個上司的嫡係搶走,似乎還因此得了個什麼獎。
但無論如何,還是成功讓那家精神病院受到了輿論關注,最終被查封。
也算是好事吧。
至於那個仇,高異的想法一直是等自己在新行業裡積攢了足夠的人脈與力量,再去“十年不晚”。
但到了現在,一切似乎又不一樣了。
對於之前的高異,看見原來“中渝晚報”的同事和信息,都是一種痛苦。
是他心懷怨氣,卻無能為力所帶來的痛苦。
但此刻,成為玩家了的高異,已經不再“無能為力”了。
雖然腦內閃過的不少行為還是不怎麼合法,但起碼自己現在很擅長逃脫法律的製裁.......
也算是一個進步吧。
“考慮到我剛剛得到了個【殺人狂】的標簽,總感覺在暗示著什麼呢......”
低頭笑了笑,看向眼前前同事的電話號碼,高異再次陷入了沉思。
對方究竟是單純想要關心下許久未見的自己,還是在“中渝晚報”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就在他糾結時,雅典又跳上了茶幾,開口提問:
“你又在想什麼?大早上被女生敲個門,激動到現在?”
她當然知道高異不是在為了被女生敲門而激動。
“我在想要不去把那位【推銷員】找回來,把你交出去看能不能換點獎勵。”
高異當然知道雅典知道自己不是在為了被女生敲門而激動。
“你去吧,就【老板】的摳門程度,說不定會賞賜給你三十遊戲幣代金券。”
雅典當然也知道高異知道她知道他不是在為了被女生敲門而激動......
這種交流方式,已經不知為何逐漸成為了高異家中的日常。
回想起來,雅典最早的形象明明不是這樣的,是被自己帶偏了嗎?
當然,要說這次有什麼區彆的話,應該就是一旁帶著頂褐色小帽子的鴨嘴獸了........
雅典失去了接著套娃的興趣,拍了拍鴨嘴獸的後背——但高度導致其隻能拍到屁股,對高異開口:
“剛好,我給你看個新東西。”
說著她又看向了一旁的鴨嘴獸:
“探員,給他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