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在這的,是個犯了事的普通人。
在聽到對方會去查自己附近的監控,以及詢問鄰居時,肯定已經慌了。
但高異非常清楚,會這麼詢問本身,就代表了他的問題不算大,起碼沒有大到會被對方去這樣去調查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一個罪過巨大的嫌犯站在這,肯定早就派人去調監控問證人了。
雖然麻煩,但這又不是什麼代價極大的行動。
對於調查局這種,職權明顯大到嚇人的部門來說,更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位馬嘉奈會如此詢問的根本原因,就是她還沒有也不打算這麼去做。
簡單來說,就像是小學裡,某位同學的筆袋丟了。
老師站在講台上,對著全班同學,威脅會帶警察來調查指紋一樣。
為了這種事,老師不會這麼乾的。
這樣說的目的,隻不過是為犯人添加心理壓力,逼迫其出來自首罷了。
而高異作為一個因“非法闖入”、“入室盜竊”和“匿名舉報”挨過不少審訊的人,自然對這種技巧心知肚明。
且不提雅典早就已經把附近的監控設備控製了,高異出行的證據肯定會被修改和抹除。
哪怕他離開的證據真的還在,高異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自信對方不會真的去查什麼監控。
看樣子自己確實是因為某些原因,被這位女士認為是南康晚報大廈事件的相關人之一啊......
而這位馬嘉奈女士的下一步詢問,也證實了這種想法。
看到高異這微微顰眉的困惑表情,以及略帶無助的可憐眼神。
這位武裝部的負責人顯然放鬆了警惕,不再逼問,隻是低頭拿出了一份檔案文件:
“我看這上麵說,你之前是‘中渝晚報’的記者?”
高異低頭看去,桌麵上檔案中的內容,確實是他自己的。
但從上方頗為漂亮的楷書字體來看,好像是那位實習生鐘銘幫忙寫的啊。
這麼一說,高異在被譚芝招募成為編外人員時,是被要求填過一些信息文件。
當時他懶得填,把這工作交給了地位最低的實習生,叫他隨便填填。
從下方“簡略介紹”中,包含各種高異曾經報道的內容來看。
這小子的工作確實很認真啊,估計查了蠻久,怪不得人家能有編製呢.......
而檔案都已經擺在臉上了,高異自然也沒了否認的必要:
“啊,沒錯,我之前是在‘中渝晚報’乾了兩年多的樣子。”
“後來為什麼不乾了?”戴著貝雷帽的女士接著追問。
“和領導的觀念有些不合,我也不太適合這種大部門的環境,就出來到自由一點的報社工作了。”
高異自然不會在這談論自己與那孔承德的矛盾,但也不好在談論過去時撒謊。
最終,還是用“觀念不合”這樣模棱兩可的話語應付了過去。
但就在高異維持著迷惑的表情時,辦公桌後方的女士,將話題再次大幅度轉向:
“到什麼等級了?”
“什麼?”高異眉頭一皺。
“玩家等級,你現在是什麼等級?”見自己的話語沒能被理解,這位武裝部的負責人不耐煩地補充道。
高異自然聽懂了對方的意思,隻是在用假裝聽不清這點來爭取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