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他們的可不是小勢力,幾人來到的宮院要比廣氏和章丘氏大得多。那些家夥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不斷催促著木子雲幾人加快步伐,但態度實在客氣多了。
堂皇的院子裡,卻安置著座不倫不類的屋子,用的料子約莫是最差的,比身旁建築要矮上一半,大門卻與屋簷一般高,需得兩個人才能徹底推開。進了屋子,一股熱熏香氣撲麵而來。
屋裡多半是年輕男子,女子隻有七八個,見著幾人後,立即有主事的走過來笑慰道:“幾人莫慌,我們沒有惡意,是在保護你們。”
“我們素不相識,縱使諸位百般善待,也不能過於”木子雲頓了頓說道,“不如前輩將話講開,好讓我們安心。”
那人點點頭,背著手說道:“要說關係啊,實在有些牽強,梁溪院被趕出登封前,曾對我先祖有過大恩,慚愧啊,梁溪院遭難,我先祖卻無力幫助,隻留下條不得更改的祖訓,若有天梁溪院人入了登封地,我們需得鼎力相助,已報道當年救命之恩。”
虎子上前說道:“這已是多年前祖輩們的事了,現在恐怕算不上什麼了吧。”
“非也”那人笑道,“登封人最重規矩,祖訓這種事,一旦成文便不可能更改,否則,豈不跟蠻夷之地的那些雜呃,抱歉,我無意惡語中傷,幾位隻要明白,我孫氏今日是來幫你們的便好。”
木子雲雙手叉在胸前,眼睛眯了眯,思量了會兒後,說道:“那我把話講開,寶貝已經給了章丘氏人,我們已經沒有能拿出手的東西了。”
“什麼!真沒了?”屋內一人叫出聲,苛責般瞪著木子雲。
木子雲幾人立刻換上警惕地麵孔,孫氏當家尷尬一笑,擺手道:“那也好,恩諸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能看出來,這當家的熱情冷了許多。
“給我們備些吃食吧,另外,我們想儘快離開登封。”
孫氏當家示意旁人準備飯食,卻有頗有難色的說道:“登封邊境日夜都有嚴密的監視,想出去有些麻煩,讓我好好想想法子吧。”
幾人許多天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上了飯桌都放下了矜持,手忙腳亂地胡吃海塞,隻有虎子還保留著絲清醒。他推了推木子雲的胳膊肘,小聲說道:“我感覺這孫氏很不靠譜,多少年前的祖訓了,誰知道他們有多大的好心。”木子雲嘴裡塞滿了酒肉,朝著虎子支吾了陣,便低頭接著吞咽起來。
一個時辰後,幾人仰靠在椅子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好是自在。木子雲剔著牙說道:“進了登封,我估摸著很難出去,現在的情況很好,你管他們有沒有毒心,要是有,我們還能怎麼辦?誒,鈴鐺,你怎麼跟那塊悶木頭一樣,半天也不說話了,你有什麼想法?”
鈴鐺望了木子雲一眼,匆匆低下了頭,紅暈的臉上略帶羞澀,眼神飄忽的回道:“我聽你的,沒有想法。”
“嘁,一個個都隻顧著吃”木子雲一拍桌子說道:“這破地,早晚給它毀了!”
“吃完了?”孫氏當年聞聲而入,笑嗬嗬地瞪了眼木子雲,說道:“我想了個法子,想要魚目混珠騙過邊界的守衛是不可能的,你們隻有強攻出去了。”
方天慕冷道:“那你還多說什麼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