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秋子看向了方天慕,方天慕左手握著黑刀“大滅”,右手提著一物,不是刀劍武器也不是神話器具,竟是張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線織手帕。可能是太普通了,連翟秋子一時間都沒有認出那是什麼寶貝,翟秋子納悶道:“這...這個,天慕啊,你為什麼挑這個?”
“擦刀”方天慕冷冷說道,原來這偌大的寶庫,無數的寶貝,沒有一樣入得了方天慕的眼睛,他自信手中的黑刀“大滅”,足以淩駕於所有傳奇至寶之上,所以選擇的東西,管它是否為寶,也不過是為了擦拭黑刀而已。
翟秋子怔住了,頓時拍著寶座大笑道:“好家夥,你是霸王的命!”忽的看到了方天慕那深邃而冰冷的目光,翟秋子再次怔住,沉默或者震驚了許久,又五息時間後,翟秋子幽幽說道:“你找到了夥伴,真好啊,一個人的路是永遠走不到最高點的,你的腳步絕不會,也絕不能停止,隻要你的身邊有人,就沒有困難能夠阻擋你的銳氣。”他又放低了聲音,自語般說道:“彆人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彆人呐.....”
又看向了望鄉,望鄉所取之物,看起來也像是隨意選的,是一本書,準確的說,就是由十幾頁獸皮紙經金絲穿成的冊子,上麵
無非記載了一些傳奇神話,以及一些晦澀難懂,早就失傳了的術法,沒有人知道它們有什麼用,也沒有多少參悟的價值,望鄉拿到書後,也蠻不在意,看起來也十分自信冷峻。
沒想到翟秋子卻咧了咧嘴角,詭異一笑,盯著望鄉說道:“你這小子....看起來冷冷冰冰不爭不搶,其實呢,是這些人之中最具野心的吧。”
望鄉的眉毛輕微的一顫,冷厲地看向翟秋子。翟秋子解釋道:“書啊,自古以來便多有定義,所謂書中有情書中有利,書,並非表麵之物,其內裡彆有洞天,這書中刻有千字,稍有一變,卻能演變出億萬之意,拿書之人,乃隱秘最深之人,屠狗輩乃真仗義,新世紀小說網藏麵三千,難有一位讀書之人無有野心,難有一位讀書之人不以假麵待人,那書中之字便是心中之期,所以,你這小子,現在平靜淡然不爭不搶,可時機一到,早晚會露出獠牙,野心外露。”
翟秋子頓了一頓,或許看到了望鄉的麵色不妙,又笑道:“霸王乃真豪情,帝皇卻偽君子,隱匿其麵之人,往往是最終得利,不管你拿沒拿這本書,你的心和路是不會變的。”
躲開了望鄉的目光,翟秋子最終看向了木子雲,這小子竟什麼都沒拿。翟秋子愣住了,可與方天慕的不同,他並不震驚,反而失了神態,屁股上的火似是有些灼熱,令他坐立難安,他的眼珠左右轉動著,幾次看向木子雲,幾次欲言又止,皺著眉頭,好像有了什麼糟糕的念頭。
木子雲見此後說道:“我啊,沒找到想要的,我說過了啊,我想找個能幫我複蘇自己寶貝的東西,老爺子你也不指點我一下,這麼多寶貝,我得找到什麼時候,何況我又不清楚它們各自的作用。”
“貪!”翟秋子大喝道,雖然語氣有些怒意,但眾人看得出,翟秋子似是鬆了一口氣,放下了什麼東西一般。
“不僅貪,還迷!”翟秋子責怪地對木子雲說道,“癡!因為這些東西,你的人生得有多少遺憾!唉,你這小子啊,真是最沒出息。”
“我....”木子雲喪氣的撓了撓胳膊,一臉慍惱,直怪自己剛才不隨手拿一件寶貝,哪怕將那把“格羅的銀鷹”拿來也行啊。
“好了,我的目的達到了。”翟秋子又長籲了口氣,說道:“把你們拿到的東西放回去吧。”
“啊?”眾人一臉不相信。
鈴鐺氣道:“死老頭子,你耍我們啊!”
翟秋子摸著銀發,打著馬虎眼說道:“本來就不是要給你們,我隻是想看看你們會選什麼而已,再說了,你們也得想想,這裡的東西,我能讓你們拿出去?等你們當了大君主,再來這摸索它們吧。”
眾人還戀戀不舍地拿著自己的寶貝,翟秋子隻好動用摩挲手,把寶物強行奪回去,接著催促他們趕緊離開,還不準將此地的秘密說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大夥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而這“墳包”的大門開啟後又緩緩關閉,隻有翟秋子才能將其再次開啟。
仍舊坐在寶座上的翟秋子,此刻麵容再無法淡然,寶座上的火焰變成了幽綠色,繼而又變成了銀灰色,他憂心忡忡地看向懸浮在麵前的,方才那些孩子選中的寶物上,而寶物的位置就是他們剛才站著的位置,許久,翟秋子也未能說出一句話,隻是拳頭攥得越來越緊,眼神也愈發的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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