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上的內容,讓陸風震撼無比,怔怔出神,雙目圓睜,靠,老子有孩子了,竟然開花結果了。連皇後,皇貴妃,都還沒被弄懷上。
誰能想到,先懷的竟然是安小蕙。
而且信上說,自己若是不去,她就將孩子藥掉,陸風將信紙握成一團,這個安小蕙啊,倒是有心思!
驀然間。
眼前仿佛浮現安小蕙美麗、流著淚的麵孔:“相公!快來接我,以後我定做個溫柔賢惠的娘子!”
一日夫妻尚且百日恩。
怎會連一點感情都沒。
陸風仰頭,眯眼望著夜空中的缺月,鋼拳緊握,嘎嘎脆響,鐵漢柔情,在這一刻顯得淋漓儘致。
猶豫半晌……
“來啊!”
“給老子備馬!——”陸風高吼。
月光朦朧,夜色中馬蹄"嘣嘣"脆響,陸風騎著黑馬馳騁,隻感耳畔風聲呼嘯,火速前往那"福來客棧"打算將她接回第一掌事府。
不多時。
到了福來客棧…跟店小二打聽一陣:“小二哥,有個眼角下有顆痣的姑娘,長得非常漂亮,大眼小嘴的,一看就是配得上我的。不知,她在哪間房?”
店小二:“……”
“配得上你的?”
“哼,青樓裡多得是!”店小二擦著桌子,懶散小聲嘀咕道。
此言一出。
“哈哈哈…”有兩個喝酒的客官朗聲一笑。
靠?陸風正欲發火,目光一瞪,那二人見陸風穿的錦緞袍子,一看非富即貴,惹不起!脖子一縮,忙收聲。
店小二擰了擰抹布歎道:“客官。那個安姑娘已經離開客棧了。您啊,來晚了!”
陸風:“!!!”
安小蕙是在逗我麼?陸風惱笑。同時清醒不少,暗想安小蕙心思本就聰明,小心思甚多。這還不知,是不是真懷上了呢。
有可能是她故意這麼說,想讓我挽留她的吧。
陸風笑了笑,正要離開……
背後店小二聲音急急道:“對了!您是陸公子吧?那姑娘給您留了封信。———她說你若來,就給你。若是不來,就撕毀。”
來就給。
不來就撕毀?
陸風好笑,目光忙射去,一封書信被店小二遞到自己麵前,陸風接過急急打開信紙,一股殘香入鼻…
娟秀小楷映入眼中!
明顯是安小蕙寫的——
“相公。你能來代表心中還有我,我很高興。”
“可我改變主意了,我若輕易回去,你定不珍惜我。咱們的孩子,我也不藥掉,我要將孩子生下來…我要讓相公對我愧疚,讓相公一直想著我……”
細細一瞧,信紙下方還有未乾的淚水。
安小蕙啊,安小蕙…你是真作啊!陸風搖頭一笑,同時字裡行間,都表明,她確實懷上了。
“她有沒有說她要去哪?”陸風問。
“哎喲,客官,這我怎好問呐。”店小二苦著臉道。
罷了,她身上幾千兩銀票呢,人又那麼聰明,反正一時餓不著她。
陸風剛行出去…
一個女子婀娜的倩影,從布簾後頭行出,姿色讓喝酒的兩個客官眼前一亮。女子無視二人,淚珠滾滾地看著外麵陸風的背影…
小嘴張兮:“相公——”
店小二忙上前。
“姑娘!”
“您讓我說的我可都說了,您看這…”店小二嘿嘿笑著,想討些賞錢。
豈料!
姑娘素手猛揮。
“啪!”
賞錢沒討到,竟然是挨了姑娘一巴掌。店小二捂著臉驚道:“你…你怎麼打人呢你?”
姑娘淚眸銳利如鋒,咄咄逼人瞪著店小二:“什麼叫隻有青樓的配得上我相公。你那般與我相公說話,就該打!”
店小二:“……”
從包裹中拿出銀票,又拿出銀子啪嗒丟在地上,沒等店小二說話,她將銀票塞進包裹,急急行到門前。
目送陸風騎馬離去,淚水漸迷雙眼……
“謝姑娘!”店小二喜滋滋地撿起銀子,一時竟忘記了臉上的痛。
那喝酒的二人,盯著安小蕙手中包裹,目光如狼見到了肉般發亮……
夜幕漆黑。
安小蕙雇了輛馬車,悄然出城。
馬車上兩個照明的燈籠搖曳。坐在前頭的老馬夫,告訴車內安小蕙,朝北行十幾裡,就有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