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中的女子,顯然是被人故意褪去了衣裙,肩膀晶瑩如玉,修長白嫩的小腿,自身上僅剩的毯子中探出,身體側躺在木箱中,緊閉美目,昏睡不醒!
隻是,胸口起起伏伏,顯然人是活著的!
諸人見狀,都發出驚奇的嗓音。
而常佑的家眷穆汐芸,認出來是誰,忙說,這是張晉衡的妻子,張遇隆的兒媳胡施兒。
頓時!
周圍的人們,先是一呆,然後都憋著笑,有的都發出憋笑發出的噗噗聲音。
這張遇隆,本想將閹割的豬當做禮品,羞辱陸掌事,結果卻將兒媳當做禮品而送來了。
暫不管這事是怎麼回事,顯然張遇隆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臉麵卻是丟儘了。
光瞧著這情景,陸風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段時間,秦紅蓮可一直都潛伏在張府呢。
哈哈,看來,是秦紅蓮暗暗幫我呢。
陸風心裡跟明鏡似的,臉上裝作無辜道:“哎呀呀,張大學士,你這將兒媳送給我陸景生,我是收呢,還是不收呢?”
唰!
張遇隆,瞧見周圍的人都看戲似的看著他,他臉色十分難看,環顧那些隨從,怒道:“怎麼回事?!豬呢?”
隨從們,麵麵相覷,皆是茫然不知。
眾目睽睽之下,娘子身上僅遮著薄毯,被眾人瞧著。張晉衡臉色好不到哪去,哪裡顧得上問這些,忙用腳踢箱子,發出砰砰的聲音:
“胡施兒!醒醒,快醒醒!!”
霎時!
裡麵胡施兒秀眉一蹙,彎翹的睫毛輕顫一顫,微微睜開俏目,見到張晉衡,她剛想喊夫君。
可見周圍都是人,她啊的一聲,又見身上衣不遮體,又尖叫一聲,紅著臉裹緊身上的毯子,渾身凍得瑟瑟發抖。
張晉衡隻顧及他自己的麵子,怒道:“胡施兒,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胡施兒眼中噙淚,茫然、慌張:“相公,我不知道。我我我真不知道,我明明在自己寢屋中的,醒來就在這裡了!!”
“好了!!”張遇隆拉著老臉,打斷道:“將胡施兒抬走。”說完,朝陸風望來:“陸掌事,咱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言落。
此刻隻想趕緊離開這裡的張遇隆,沒等陸風說話,就率先速速走去。
張晉衡也咬著牙,忙合上箱蓋,讓隨從抬著,跟父親離開,然後還回首朝陸風望來:“陸掌事,咱們府中,怕是被你安排了人吧?”
即便有,你拿得出證據嘛。
即便拿得出,你們又能奈我何?
陸風笑嗬嗬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張晉衡知道陸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想再說,卻引來陸邵怒瞪的眼神:“你說什麼胡話呢?!再敢胡攪蠻纏,今日讓你橫著出去!”
唰唰唰!
宋城,蕭慎,等一些被陸風提拔的一些猛將,包括跟陸風關係甚好的文臣們,都怒瞪著張晉衡。
“晉衡!!”張遇隆生怕陸風為難張晉衡,畢竟這裡可有陸掌事的不少死忠。
聞爹爹喊自己,張晉衡隻能硬著頭皮離開。
靖王陸正,瞧著他們背影:“哎哎哎?張遇隆,這送來的禮物,豈有抬回去之理。不如就將你兒媳送給陸掌事就是!!”
霎時!
“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文臣武將,爆發出對張遇隆來說很是刺耳的笑聲,連他們的家眷都掩唇而笑。
而楊朔的娘子——抱著繈褓的童燕,則是美眸亮晶晶地呆呆看著陸風,想找個機會,私下中跟陸風說說話。
人太多,陸風自然沒注意童燕的眼神。
彆的不說,剛剛那個胡施兒,肌膚倒是白得很,他日自己易容成張晉衡,真不知那胡施兒會不會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