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鈺微微一怔，目光落在桌子上還未開封的點心上，“你不愛吃？這是抹茶口味的小蛋糕。”
他還記得，她之前不是說很愛吃抹茶嗎？
蘇綿綿搖著頭問道，“現在就去？”
周宏鈺也不吭聲，就這麼盯著她。
“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嗎，我一個人睡在一個奇怪的房間裡，會很害怕的。”霍眠溫聲細語，像個孩子。
周宏鈺顯然不相信她的話，撇了撇嘴，冷聲道：“人生地不熟的，還怕什麼？我覺得你上酒吧還蠻舒服的！這不就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嗎？或者你經常來，對這裡很熟悉？”
蘇綿綿扁著嘴巴說道，“這裡人多，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你說是不是，你說是不是？而且，我剛才說了，我自己睡。”
周宏鈺繼續道，“你當時在張家鎮出事，不是還在睡覺嗎？”
“……”蘇綿綿。
會不會很辛苦？
疲倦、困倦、恐懼，打個盹有什麼不好？
“一閉上眼睛，我就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四周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響，就好像是在一口棺材裡麵一樣。”
周宏鈺聽到這麼恐怖的形容，嘴唇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再說了，我隻是不願意一個人睡，所以才會去酒吧。”
男人一聽，臉色一沉，“你不願意一個人睡，就跑到這裡來？你還這麼小，怎麼能跟其他人一樣胡鬨？”
“？”蘇綿綿。
“周先生，你怎麼來了？”周院長，您來了！不是一個人睡，那就一起玩吧！你腦袋裡麵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我像那麼沒心沒肺的女人？”
“所以，你剛才是在跟誰說，要等你的寵愛？”
“他不是我的人嗎？我知道！”
“男人還是女人？”
“那還用說！”
兩人的談話很快就結束了。
一人在詢問，一人在解釋。
做完這一切，屋子裡又恢複了平靜，蘇綿綿才回過神，問：“你是如何發現我約會的？”
周宏鈺眼中閃過一抹尷尬之色，眼皮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的光芒。
他一邊給她拆開飯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等紅燈停下來，我一回頭，就看見你在給我發信息。”
蘇綿綿的語氣裡帶著嘲諷，“你也太大意了吧！”
“……”周宏鈺沉默了。
“再說了，跟你有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少女忽然靠近她，嬌滴滴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離他這麼近，她的呼吸都吹在了他的臉上。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斜眼看著她，語氣冷淡地警告道。
“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