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不停地勸著母親，甚至已經準備好了請的是哪位醫生，也準備好了許狂和中醫協會的態度。
“如果我們起訴她，不僅可以讓她賠錢，還可以讓我們的中醫學會，將老爺子的病列為科研課題！這樣一來，我們顧家的臉麵就保住了，而且還能查出老爺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豈不是一舉兩得？”
他說的越來越激動，似乎隨時都可以殺出去。
老婦人原本就有些忐忑的表情，變得更加焦急。
壓住他興奮的雙手，“慢著，咱們先消消氣，彆把許家給惹毛了。”
顧衍低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複雜，語氣平靜地說道：“許家的家主不是被你趕走了麼？怕許家不高興嗎？”
他說得很隨意，明明是在陳述，可老婦人還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嘲諷。
她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平靜而銳利的眸子。
“小衍……”
“爺爺，我又不是瞎子，你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室內一片寂靜。
此言一出，老太太頓時一驚，猛地睜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我我”
“我想請你說明一下。”
他的語氣很輕，沒有了平日裡的漫不經心，反而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老太太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目光四處遊移，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頭頂上那雙犀利的眼睛。就好像能看穿一切，讓她無所遁形。
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悔恨。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放那個賤人進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讓他們自己去看看，也不至於露餡。
萬一被人知道了怎麼辦？
“爺爺?”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解。
老太太捂著額頭，閉上了眼睛。
“我的腦袋好疼，你能不能走了？你爺爺的病情，連世界上最著名的醫生都查不出來，她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相信她？”
她坐在沙發上，平複了一下心情，變得有些僵硬。
顧衍撇了撇嘴，道：“她可是世界著名的中醫天才，被很多世家爭相招攬。許爺爺已經是風燭殘年的人了，她都能把人救出來，我想我也能。”
老太氣得臉都黑了：“你……!”
顧衍突然插嘴，命令道：“給我準備一輛車子，帶我爺爺去醫院。”
老太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顧衍無奈地笑了笑，道：“爺爺身體不好？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不用！”
“對了，南女士說，你的腦子出了點問題，你也去看看吧。”
這一次，老太太是真的急了。
一旦被發現，那就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