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從麵包車裡鑽出來七八個社會青年,手裡都拿著棍棒和砍刀,領頭的那個社會青年我見過,染著一頭的奶奶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上次跟著曹二虎身邊一起的,外號叫什麼白毛。
這群人氣勢洶洶的衝下來,汽車修理廠的老板,也就是上次的那個老孫頭,一眼發現不對勁了,連忙招呼道:“大根,醜娃,來人了,趕緊的!”
這一嗓子喊下來,汽修廠裡兩個正趴在車底下修車,臟兮兮的年輕人提著扳手就衝出來了。
個子高高壯壯的這個叫孫大根,是老孫頭的兒子,生得虎背熊腰的,聽說天生神力。
另一個黑瘦青年染著爆炸頭,頭發遮擋住了兩邊的臉,仔細看的話才知道,他的半邊臉都是紅疙瘩,一層一層的,跟癩蛤蟆一樣的死肉。
他叫醜娃。
聽說有一年冬天家裡發生了火災,父母都被燒死在了裡麵,隻有醜娃活了下來,但整個身子,加上半邊臉都被燒成了這樣,模樣極醜,一般人看到都會嚇一跳。
而且,醜娃腦子好像被燒壞了,逢人都是歪著頭,時不時的,嘴裡還淌出口水。
老孫頭握著一把大號的螺絲刀,衝到了門口,看著這群社會青年,質問道:“乾啥的?”
白毛叼著煙,問道:“就你叫老孫頭是不?修理廠的老板?”
“是我,咋地吧?”老孫頭絲毫都不害怕,回答道。
“嗬嗬,聽說你挺牛逼啊,我虎哥約你談了幾次,你都牛逼哄哄的給拒絕了是不?行,老子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了,廠子不賣,你這修車的生意也彆想乾了!”
白毛冷笑著,一臉囂張,說完揮手道:“給我砸!”
四五個社會青年聽到命令,集體衝了上去,對著門口停放的一輛奔馳就是哐當哐當的一頓砸,隻是片刻間,好好的一輛豪車,剛洗的乾乾淨淨的,就被砸得稀巴爛,擋風玻璃都被砸爛了,車窗還有車頭,都被砸得冒煙了。
這輛車是客戶早上送過來的,因為來白水寨旅遊暫時放這兒洗個車,保養一下的,現在被砸爛了,拿什麼賠?
老孫頭頓時急眼了,喊道:“我草泥馬,敢砸我車是吧?大根,給我乾他!”
聽到這話,大根和醜娃根本就沒有猶豫,直接衝了上去。
大根打架很猛,手裡握著的是大號扳手,他人高馬大的,連續揮舞了幾下,幾個社會青年都嚇得四散逃開了,但其中一個社會青年被大根抓住了,扳手照著身上就砰砰砰的砸下去。
“草泥馬的,怕啥啊?他們就兩個人,給我乾他!”
領頭的白毛氣得破口大罵,怒吼一聲,自己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他知道大根生猛,目標瞅準的是黑瘦的醜娃,一棒球棍砸在了醜娃腦袋上,鮮血頓時彌漫了出來。
但醜娃居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摸了一把頭上的鮮血,殺人般的眼神盯著白毛,隨後居然硬扛著白毛的棒球棍衝過去,狠狠一扳手就砸在了白毛的腦門上。
砰!
這一扳手砸得非常結實,隔著老遠,我都聽到了扳手砸在骨頭上的聲音。
白毛翻了翻白眼,踉踉蹌蹌的倒地,但醜娃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衝上去跪在他白毛的身上,按住他的脖子,一拳接著一拳的往他臉上,眼睛,鼻子上砸去。
砰砰砰!
白毛都被打懵了,眼眶冒黑,鼻孔竄血。
另外那四五個社會青年,居然被大根一個人追得到處跑,沒一個敢近距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