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議論聲當然不敢當著蕭老夫人的麵說,但是蘇曼也聽到了。
陶謹玫和洛顏神色淡淡,溫和的笑容之後,難以掩蓋她們看好戲的自得。
到了這個地步,蘇曼要是再把畫藏著,在眾人眼裡,就真的是“不打自招”了。
蘇曼說:“我確實是從雲老先生手裡求到了畫,隻是沒想到,婆婆也給奶奶送了畫,而且送的還是之前慈善機構拍賣的名畫,我這一幅,是雲老先生私藏,市場價值沒有婆婆的那副高,我自然是不好再拿出來獻醜。”
蘇曼大方坦率,承認自己的沒有陶謹玫的禮物好,既沒有搶風頭,謙遜有禮,又給出了一個剛剛沒有拿出禮物的充分理由。
麵麵俱到,滴水不漏。
蕭老夫人滿眼寵溺:“難為你這麼懂事,都是禮物,不分什麼先來後到,也部分輕重貴賤,都是雲老先生的畫,都有藝術價值。”
一旁的陶謹玫笑了笑:“是呀,你也是好不容易求到了畫,也拿出來,讓大家夥飽個眼福。免得彆人說我欺負你,說什麼,我送了,就不許你送同樣的。”
陶謹玫這話,潛台詞就是蘇曼學她。
蘇曼也不在意,起身去取來了給蕭老夫人準備的畫匣子。
厚重的桃木匣子經過精致打磨,雕花工藝精美繁複,邊框鑲嵌了玉石,分量不是一般重。剛一拿出來,在場的人就不由被震撼到。
彆說畫貴重,這個收藏畫的匣子也價值不菲。
“這個匣子,是北聲和我一起定製的,即便是在跨度很大的溫度和濕度下,也能很好地保存畫紙油墨,您喜歡收藏畫,我和北聲覺得,應該給您定製一個匣子。”
“好好好,你們有心啦!”
蕭老夫人喜笑顏開,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陶謹玫的笑顯得不那麼真誠,眼神有些冷冷的。
匣子捧到了蕭老夫人麵前,放在了老人家麵前的桌上,蘇曼幫著打開了匣子。
淡淡的檀香混著油墨香,若隱若現地漂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