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麵無表情,往旁邊挪了一步,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方之鳴也不介意,而是跟她打招呼:“沒想到豪門太太也吃關東煮嗬。”
“我也沒想到我們方大導也吃關東煮。”蘇曼反擊。
隻有幫他們盛關東煮的店員,心裡小聲叨叨:關東煮招誰惹誰了,多好吃啊。
蘇曼拿了自己的關東煮,結了賬,立刻往外走。
而且腳步很快,一點兒不希望跟方之鳴多呆一秒。
可是方之鳴還是追了上來。
他因為長期伏案工作的緣故,微微有些駝背,但是身高卻不矮,兩條長腿一步頂蘇曼兩三步。
“蘇曼。”他叫她。
蘇曼再也不能裝聾,停了下來。
方之鳴端著一桶關東煮,頂著一腦袋雞窩頭,有些滑稽。
離開了劇院,他就像個空有文藝氣息的文青男。
相應的,也沒了在舞團裡那種壓迫人的氣勢,蘇曼看他稍微順眼了一些。
“怎麼了方導?”
方之鳴看著她,喘了兩口氣,終於平複呼吸,問:“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他這語氣不像是質問,意外的,帶了些友好。
蘇曼挺疑惑的。
她不待見方之鳴,又不是第一天了,他今天才發現?
“你才發現嗎?”蘇曼這麼想,她就說出口了。
方之鳴一愣,驀地哈哈大笑起來。
蘇曼更疑惑了。
他笑夠了,扶著腰直起身,“你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啊。”
他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是覺得覺得蘇曼這人好玩。
蘇曼也覺得他是個奇人。
方之鳴說:“回答你剛才那個很直接的問題,我不是第一天發現,隻是以前不想問,也不屑問。可是現在,忽然想問了。這個理由,能不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