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方之鳴跟領導吃飯的時候,得罪了人,”同事有些替方之鳴惋惜,“方之鳴這個人,看著也不像是圓滑的,遇到那種場合,估計腦筋沒轉過彎來。”
蘇曼問:“那現在怎麼辦?方導現在在哪?”
一個同事說:“畢方鳥今天沒來,聽說是被停職了。”
另一個同事說:“能怎麼辦?隻能看上頭的決定,如果為了平息對方的怒火,上頭說不定會把畢方鳥給辭了。要麼,就是畢方鳥自己想辦法,填這個窟窿。”
整個舞團的經費,一出舞劇的編排,不是一筆小數目。
方之鳴這樣一個打工人,哪裡補得起?
最可能的下場,就是被推出去做炮灰。
有人碰了碰蘇曼的肩膀:“聽說得罪的那個人,還是跟鼎盛有合作關係的周姓老板。”
“對對對,關係網擺在這兒呢!要不,讓蘇曼的老公幫忙問問,那個周老板是個什麼脾氣,這事情也好解決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提到鼎盛,蘇曼留了一個心眼。
“好,方導平時為了舞團儘心儘力,到了他需要幫忙的時候,我能幫一定幫。”蘇曼說。
大家無心練舞,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蘇曼給方之鳴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打通。
方之鳴像是可以躲著她似的。
蘇曼想到了同事的話,便給蕭北聲打了一個電話。
沒響兩聲,電話就被接起。
“在忙嗎?”蘇曼率先低頭。
“聽你說兩句話的時間還是有的。”男人的情緒聽不出是好是壞。
蘇曼也不兜圈子,“前兩天,我看到你的人跟蹤我。方之鳴現在遇到了點問題,是你做的嗎?”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質問我這個?”
“是或者不是。”蘇曼語氣堅定逼人。
蕭北聲說:“不是。我沒那麼無聊。”
“好,我信你。”她該橫的時候橫,該道歉的時候道歉,“剛剛抱歉。”
蕭北聲默了默,問:“什麼時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