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母親拉著孩子走遠了。
蘇曼目送對方,眼裡的溫柔能化成水。
剛直起身,就看到對麵幾道修長的身影,幾個男人西裝革履,簇擁著最前頭的蕭北聲。
對麵幾人也在看著她。
估計是被剛才那聲“鯊魚”給吸引了。
蘇曼石化在原地。
什麼場景下相遇不好,偏偏是她這幅樣子。
蕭北聲一身威嚴冷肅的西裝,黑色皮鞋鋥亮高貴,渾身上下,跟身邊來往的患者格格不入。身邊簇擁著他的那些人,商務派頭十足,隨便誰看,都知道蕭北聲身份不凡。
相比起他,蘇曼就十分滑稽:
濕了大半的白裙長裙,一雙卡通鯊魚拖鞋,手裡還拎著一個透明的密封袋,從外麵,能看到裡麵裝著的臟了的鞋襪......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蕭北聲正冷這一張臉,目光冷肅地看著她。
漠然,冷酷。
儼然是在看一個毫不相乾的路人,而且還因為她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眼裡有一絲厭煩。
一周以前,那個雨夜,兩個人之間的激烈碰撞,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看到蕭北聲,蘇曼臉上的笑立刻收了回去,她躲開了蕭北聲的視線,繞過一旁離開。
由於鞋子剛碰了水,鞋底又濕又滑,蘇曼走了兩步,差點摔倒。
蕭北聲身後的一個男人趕緊扶住了她:“女士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好意思。”
“客氣,你當心一些。”
客氣幾句,蘇曼的窘迫達到了頂點,她趿拉著腳底的拖鞋,加快步子離開。因為擔心再次滑倒,她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