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生了豆豆,她的母愛不知不覺地在身體裡紮根,蓬勃生長了。
她看到鏡頭裡的自己,眼眶也紅了,生怕自己再跟陳媽和豆豆說下去,自己會哭出來,這才喊停了視頻。
掛掉電話,她站起身,腳都有些麻。
蕭北聲出來放風,看到她小小一隻靠著牆蹲在地上,眉眼不由微沉。
這裡的醫院跟國內不一樣,走廊裡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蘇曼隻能蹲著。
她掛掉了電話,吸了吸鼻子,一抬頭,霍然對上了蕭北聲的視線,眼圈紅紅的,還隱約泛著細碎的淚意,鼻頭也粉粉的。
蕭北聲擰著眉,撇開了頭。
蘇曼以為是他不願意見到自己。
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想要回病房去。
誰知身體裡的血液一時間沒供上,她眼前慢慢飄起黑灰色雪花,人也晃晃悠悠的。
她伸出手,想扶住旁邊的牆,但是眼前很快陷入了一片黑暗。
兩隻手在空氣裡胡亂抓著,也沒能摸到牆。
身形一晃,她整個人朝一旁栽去。
蕭北聲大步流星朝她奔去,一把將她撈到懷裡。
蘇曼還在慶幸,預感中的疼痛沒有來臨,等眼前逐漸恢複光明,就看到自己被蕭北聲堅實有力的臂膀環著。
觸電似的,她立刻從他懷裡跳出去。
但是她忘了自己蹲了兩個小時,腿早就麻了,她走不開,隻好扶著牆,等自己的腿緩過來。
那模樣,又可憐又滑稽。
蕭北聲臉色很臭,罵了一句:“你是傻子?”
幾步上前,也不管蘇曼抗拒,一把把她橫抱起來,抱著她進了病房。
他把她丟在了沙發上,就不再管蘇曼,自己折出了病房。
蘇曼待在沙發上,神思怔怔然,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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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跟蕭北聲彼此視對方為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