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加快了腳步。
可是前麵的人也跟她一樣加快了步伐,因為身高腿長,一步就頂蘇曼的兩三步。
蘇曼越看這人的背影,越像蕭北聲。
以前他把她甩在身後自顧自往前走的時候,蘇曼也是這樣看著他的背影,踩著高跟鞋拎著裙擺,吃力地跟著他。
他對人好的時候,是把人捧到天上,被他愛是能感覺到的,仿佛整個人就泡在蜜罐裡。
但他要是不愛你,他也能讓你感覺到,什麼叫做冰凍三尺,冰封萬裡。光是身上冒出的冷氣,能把人凍成冰雕。
蘇曼費了好大力氣追上去,終於認出這個後腦勺。
這不就是蕭北聲的後腦勺嘛!
她扯住了男人的袖子,男人回過頭。
那張臉轉過來,赫然就是蕭北聲!
英俊,帥氣,明眸皓齒,周圍的人爬山都揮汗如雨狼狽不堪,就他一個皎潔如天邊皓月,沉靜從容,高貴俊雅。
但是帥也沒用。
帥也該罵。
蘇曼咽了口唾沫,把畢生所學的臟話飆到了嘴邊,結果還沒能罵出口,蕭北聲就先開口了:“蘇曼,你腦子有坑?”
蘇曼:?
蕭北聲:“六月天爬山,彆人都穿運動服衝鋒衣,你穿個軍大衣做什麼?”
蘇曼:“這衣服就是你給我披上的!”
蕭北聲:“證據呢?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汙蔑。哦,外加一個騷擾。”
說完,他甩開蘇曼的手,繼續往前走。
蘇曼又追上去,蕭北聲很不耐煩地轉回身,用那雙充滿鄙夷的眼神,居高臨下地把蘇曼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
然後那張唇形好看的嘴,一啟一合:“離我遠點,我怕彆人知道我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