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蘇曼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甚至都要以為,這是陳媽為了讓她原諒,臨時編出來的瞎話。
“小姐,我知道,這件事說起來很荒謬,也很讓人震驚,但是陳媽沒有一句假話。”
陳媽抹了一把眼淚,娓娓說道:
“二十年前,我的弟弟,在賭桌上欠了巨債。他還不起,我們姐弟倆就到處躲債。追債的人很厲害,黑白兩道都是他們的耳目,我們還是被追債的人找到。
“弟弟他被摁在地上,差點用鋼筋穿透他的十根手指。是你的父親出現,幫他擺平了這些人。你父親說,可以幫我弟弟填上賭債,也可以給我介紹一個工作,但是,有個條件。”
“這份工作,就是到沈家做保姆。至於條件,就是我必須要在沈家,一直做保姆,不能離開。我必須一直在小姐你的身邊照顧你,直到你長大成了人。並且,還要定期,把你的情況,轉達給他。”
“能還清賭債,還有一份半輩子的安穩工作,我自然是樂意的。這個條件對彆人來說可能是苛刻的,但是對我來說,是撿了大便宜。”
......
陳媽絮絮道來,蘇曼心裡是又震驚,又五味雜陳。
“你是說,我的父親,能還清賭債,還要你照顧我?”
一來,
蘇曼以為陳媽照顧自己,是處於愛心和同情。
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因為一個條件;
二來,
從小到大,蘇曼接受的設定,就是父親是個一事無成的濫賭鬼,靠著弟弟和弟妹接濟才能活下去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