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府邊界。
這裡也有一塊土地被單獨劃出來安置流民。
明麵上說,這是東平府官員們為了照顧百姓,然後劃出一塊地給流民。
可大家其實都明白,這是梁山的手筆。
梁山之前因為山上放不下那麼多百姓,所以特地向周邊的州縣“購買”了一些地,用來安置百姓。
百姓們暫時在這裡安家,等到梁山上麵位置安排好了,就會派人過來接他們上山。
在這些土地上的百姓,當地官府可不敢怠慢,隔一段時間就得過來看看他們的吃喝啥的,而且也不敢讓他們遇到危險。
因為梁山已經放話了,如果保護不好這些百姓,那梁山就會親自過來和當地主官談談心。
原本有一個縣的主官挺頭鐵,非得和梁山杠一下,結果白天他剛去欺負完那些百姓,第二天早上他腦袋就掛在縣衙大門口示眾了。
殺一儆百,各州縣官員自然不敢用人頭冒險。
再說了,安置流民的功勞,梁山確實讓給了他們,這可是政績啊,反正這錢糧都可以向朝廷申請,不用自已掏,還能賣梁山一個麵子,這買賣怎麼看都是劃算的。
所以後麵這種事兒就越來越理所應當了。
從鄆城縣開始,梁山的影響力一直往外擴張,東平府這邊也就湊熱鬨,也搞了一塊地安置流民。
程萬裡到任後,得知有這麼一塊安置流民的地方時,他還是有些意外的,對自已的下屬們說道:
“你們有心了啊,如果朝廷中多一些你們這樣子的人,那天下哪來的賊寇?”
很顯然,程萬裡並不知道,這是梁山的手筆。
而他的那些下屬,自然也不會在這時候把實話說出來,畢竟,畢竟這個新太守才剛來,誰知道他什麼路數呢?
當然了,程萬裡因為剛上任,事情比較多,所以暫時還沒有去那裡查看情況。
“爹爹。”
這一日,正在州府處理事務的程萬裡,突然聽到了女兒的聲音。
“婉兒?你怎麼來了?”
程萬裡從公文堆中抬起頭,看著自已的女兒笑道。
“爹爹最近公務繁忙,一直沒有好好吃飯,我燉了一碗湯,給爹爹補補。”
“老爺,小姐可是燉了一上午呢!可香了。”
柳兒手裡拎著一個食盒,非常開朗地說。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嘗嘗,柳兒,快拿過來。”
程萬裡對自已的女兒,還有這個從小和女兒一起長大的侍女是非常寵的,柳兒雖然是侍女,但在程萬裡看來,也和自已的女兒沒有區彆了。
主要原因就是,程萬裡和亡妻的感情特彆好。
而柳兒的母親,當初就是他亡妻的侍女,當年他們成婚後,還是他們兩個人給柳兒的父母主持的婚禮。“嗯,不錯,我家婉兒的手藝啊,現在是越來越好了,也不知道以後誰家小子能有這福氣。”
程萬裡喝著女兒燉的雞湯,似乎一上午的疲憊都沒了。
“爹,您又在開玩笑了,婉兒可不會這麼早嫁。”
“就是就是,老爺,小姐都說了,未來的姑爺一定得文武雙全呢。”
“這上哪兒去找那麼稱心如意又文武雙全的呀,再這樣下去,你就是老姑娘咯。”
程萬裡笑著打趣。
“那就當老姑娘,反正爹不會不管我對吧。”
程婉兒也掩嘴笑,彆看她爹天天這麼說,可程婉兒哪還不知道,她爹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已嫁出去呢。
“對了爹,你在忙什麼呢?”
程婉兒從小飽讀詩書,其實她不僅僅長得好看,也是個非常有才華的女子。
“唉,這東平府上一任的主官真的是一個糊塗蛋,留下了一堆糊塗賬,爹剛來,還得給他處理爛攤子。”
“也就這個什麼安置流民搞得還不錯,但最近太忙了,也沒時間去看看到底兒是怎麼回事兒。”
程萬裡唏噓不已,主要是東平府之前留下的爛攤子確實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
“爹,您若是公務繁忙,我替您去一趟。”
程婉兒想了想,給自已老爹出主意。
“我是爹爹唯一的女兒,也能代表爹爹出行,而且去流民安置地安撫百姓,我去的話效果會更好。”
程婉兒這話說得沒毛病,一般來說,女眷去給百姓施粥之類的,確實效果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