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勝這邊的情況,很顯然是凶多吉少了。
田虎提前跑路,外頭沒有援軍,大將被王慶逼降,還被人從後門攻進了城內。
這樣子的情況,威勝守軍怎麼繼續守下去?
他們根本守不了!
建國了大半年的大晉,覆滅就在頃刻之間了!
但這一切,已經和田虎無關了,他也不想管了,好不容易從王慶那兒跑掉,現在他隻想趕緊到梁山待著!
“快!都快點!”
為了從王慶那兒脫身,田虎可以說是臉都不要了,對著王慶一口一個義父,這其實讓田虎心裡非常不舒服。
但和自已的命比起來,丟人也就丟人吧。
反正以後隻要自已不承認,哪怕王慶出去瞎說,彆人應該也不會相信!
畢竟王慶主動做了朝廷的走狗!在綠林中的口碑現在可不算好!
“大哥,如果到了梁山,我們真的要給王慶當探子嗎?”
田彪和田豹問道。
“什麼探子?我們什麼時候說要當探子了?”
果不其然,田虎直接不認了。
“可如果王慶公開說咱們為了活命願意給他當探子,那會不會影響……”
“王慶他敢麼?他一個主動招安的,過來汙蔑咱們這些和趙宋朝廷辛苦戰鬥的,你覺得彆人會相信王慶的胡說八道嗎?”
得,田虎還是那麼會給自已臉上貼金。
“不是大哥,咱們如果去了梁山,萬一任原信了王慶的話怎麼辦?”
“任原這家夥我又不是沒見過,一個武夫而已,他哪來的腦子?”
田虎表示,任原算個球啊。
“就算他手下白紙扇多,但我們隻要送上足夠多的錢財,占據大義,我就不信他會冒著被綠林同道們責罵的風險對咱們下手。”
“那樣子可就是不仁不義了,以後道上的其他人可不會對他有好臉色!”
田虎非常自信,在他看來,自已這時候去梁山,梁山必須把自已供起來,不然的話以後誰還會去梁山呢?
也不知道他這腦回路是怎麼形成了,反正田彪和田豹兩兄弟也都沒懂。
“可是大哥,聽說咱們當初想請的許貫忠,也在梁山……”
“那又怎麼樣?梁山又不是許貫忠的,任原除了武功比我好,他還有什麼?”
“你們就記住,見到任原之後,咱們就裝裝樣子,低聲下氣講幾句話,然後咱們就沒事兒了。”
田虎教育兩個弟弟。
“然後呢,咱們就在梁山上待著,如果到時候童貫來了,和梁山作戰,咱們就兩頭都顧著,誰有優勢,咱們幫誰。”
“大哥,我還是有些不舒服,想想當初在壺關,咱們地位和任原還是平起平坐的時候,他就不怎麼尊重咱們,現在過去肯定會被羞辱的。”
田豹表示,當年在壺關,任原可沒少打他們河北的臉。
“你記不記得當年韓信受胯下之辱的故事?想要成大事兒,那就必須會忍辱。”
田虎寬慰自已的弟弟:
“隻要咱們能保住命,就能東山再起,到時候這些恥辱,都可以討回來!”
在田虎的雞湯鼓勵中,田豹和田彪雖然還是不太接受對任原低頭,但也默認了這是他們現在最好的出路,眾人一路高速南下,兩天左右,就接近了梁山的勢力範圍。
“大王!前方有個原野上,有梁山軍的痕跡!”
田虎的斥候,傳回了消息。
“什麼?梁山軍怎麼會這麼快就出現在這兒?”
田虎等人大驚,他們原本是打算衝到梁山勢力範圍之後,立刻去找當地百姓的麻煩,逼梁山出手。
結果前方居然有人在提前埋伏了?
“來的是什麼人?是任原嗎?”田虎問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