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糊塗站起身來,挺直了背脊,大聲答應。
“不過,諸位要注意一點,布留情的那個徒弟,那個紅衣服的女娃兒,若是能夠抓活的,儘量的,留她一條性命。如此先天靈脈,殺死未免可惜……”
法尊沉沉的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答應,蕭瑟笑了起來:“法尊大人畢竟還是愛才啊。”
法尊微微笑了笑,淡淡道:“才,要為我用,才能愛。若不能,還要殺之。若是養虎為患,那可就真的陰溝裡翻船,丟了大人啦。”
眾人都是笑了起來。
“還有,那個楚陽,補天玉已經被劫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但,出手的那人卻絕對不是楚陽一方的人。這就等於,後患已除。而且楚陽已經中毒……”法尊微笑著,道:“這一戰的重要性,不再多說,諸位心中有數!我隻說一句,屠道之戰,不容有失!”
眾人沉重點頭!
大家都明白這一戰的重要性,若是如此陣容還敗了。那麼,九大家族的命運,基本就是定了局!
再也沒有翻身的希望!
“好了,各位散去,做一下準備。順便,準備一下三天之後的九尊補天!”
法尊揮了揮手。
眾人紛紛站起,不管是誰,臉上都是一樣的沉重和堅決,走了出去。
法尊負手而立,看著眾人離去。低聲吟道:“這一戰,多少英雄灑碧血;多少豪傑去無回!各位。明天晚上,本座親自設宴。與兄弟們一醉方休!”
八位二祖都是身子一顫,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默默的走了出去。
有幾人,眼中已經露出感動的神色。
……
蘭香園,楚陽坐在窗前。凝目看著窗外大雪。
這一場大雪,從開始下落,到現在,已經足足的下了十七天!
天機城將近一半的民宅,都已經不堪重負而倒塌。
諸葛家族在備戰,並沒有拿出什麼有力措施‘反倒是諸葛家族麾下的第五家族,在這段時間裡賑災不遺餘力。
門開,孟超然帶著一身的雪花走了進來,灑然一笑:“陽陽。又在想三天後的大戰?”
楚陽苦笑了一下:“師父,您怎麼樣了?”
“我?快活的很。”孟超然溫和的一笑:“你師母,還在昏迷,我剛喂她吃了點東西,趁著她還沒醒,我約了寒舞喝點酒,哈哈。”
一邊說著,一邊輕車熟路的從櫥中取出一碟花生米,還有幾片蓮藕。隨即就搬出來一壇酒,擺在桌上,兩個酒杯,對麵而立。
孟超然灑然坐下,搬起酒壇,在兩個杯子裡都倒滿了酒,淡淡道:“陽陽,其實你不必擔心什麼……生與死,不過就是這樣的一道關界;努力了就好,勝負輸贏,天注定!”
楚陽苦笑。
“看得太重,就會在乎;在乎,就有壓力;有壓力,心會重,心重,就是焦慮,焦慮,則造成失誤!”孟超然淡淡道:“我要告訴你一句話:看得開,不是放得下!”
“看得開,不是放得下?”楚陽喃喃的念道。
孟超然已經不再理他,舉杯相邀,似乎對麵,正有一人含笑而坐,孟超然有些快活的笑了笑:“寒舞,今天還是大雪;看著雪花,我就想起你的名字,哈哈,淩雪寒天舞……來來來,如此美景,如何能不喝一杯?”
說著,一飲而儘。殷勤的探身過去,端起對麵的酒杯,將酒輕輕潑灑在地上,然後放正,再斟滿:“每次與你喝酒,你總是不服不忿,嫉妒,罵我,哈哈,你一生,不承認我是你兄弟,但是現在,你總不能否認了吧?嘿嘿……乾了……”
楚陽看的眼眶發酸,澀然道:“師父……”
“不必勸我。”孟超然擺擺手:“我沒瘋,也沒有精神錯亂;我知道,寒舞已經去了……不過,他去了,卻並不代表,那段感情也去了。也沒了。因為我還在。”
“我在,感情就在!感情在,兄弟就在!兄弟在,就要喝酒!就要儘歡!”孟超然道:“生死幽冥,俱是一樣。”
說著,又飲了一杯,向對麵招了招酒杯,嗬嗬笑道:“寒舞,你說是不是?”
隨即,孟超然嗬嗬笑起來:“難得,你與我觀點一致!來吧,兄弟,喝酒……我一直以為我欠你,但現在發現我錯了,我不欠你的,而是你欠我的……你他娘死得壯烈瀟灑,卻讓我……不說了不說了,反正,若有來生,你要還我!哈哈……”
楚陽心中一酸,隱隱似乎看到,在孟超然對麵,淩寒舞白衣如雪,麵帶微笑,正舉杯而飲,眉梢眼角,儘是好友歡聚的歡愉。
楚陽隻覺得喉頭猛地發癢,堵塞,他屏住呼吸,靜靜的走了出去。
將這空間,留給了這一生一死的兄弟二人。
悄悄的關上門,門內,依稀傳來孟超然的聲音,似乎在說:你有啥不放心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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